髮間的一枚簪子攥在手中,本來對準葉應武,後來想想,還是顫顫巍巍的頂在了自己喉嚨上:“你······你別過來······”
“嗬,你以為這個就能夠擋住某麼,”葉應武冷聲說道,眼眸滿是暴戾的神色,看的趙雲舒心頭一震,“有本事就扎,某這一年來轉戰沙場,見過的鮮血多了去了,也不在意這一點兒。”
葉應武的腳步一點兒都沒有變緩的意思,已經欺到近前,趙雲舒雙手顫抖,彷彿下定決心一般狠狠的將簪子向喉嚨扎去!
眼疾手快,葉應武一把攥住趙雲舒的手腕,簪子的尖已經碰觸到了白皙的肌膚。隨手猛地向下一扯,葉應武整個人都壓了上去。看到近在咫尺這個人眼眸當中的怒色,趙雲舒心思亂如麻,只能怔怔的看著葉應武湊上來。
“如何?”葉使君的嘴角掠過一絲弧度,笑容冰冷。
女孩的呼吸愈發急促,因為葉應武握的太死,手已經不聽使喚,簪子無力的滑落在地上,趙雲舒幾乎是下意識的高聲喊道:“葉······葉應武,你不要亂來,來人······嗚嗚!”
葉應武已經伸手捂住她的嘴,冷聲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傀儡、玩物就是這樣的,沒有反抗的餘地,明確告訴你,不要以為某平時在後宅處處讓著婉娘她們,就以為某不會下狠手,也不要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地位,這裡是葉家的後宅,不是大宋的皇宮,你只是趙雲舒,如果某沒有給你名分,連一個丫鬟都算不上,更不是大宋的公主。”
撇開趙雲舒,葉應武緩緩的坐回到椅子上,看著她。伸手撫著胸口,趙雲舒心中難以平靜,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之後,趙雲舒方才輕聲說道:“本宮跟著你回臨安。”
微微一怔,不過葉應武好像已經料到趙雲舒會有這個選擇,不過沉默片刻之後還是說道:“臨安豈是說去就去,你自己也清楚,一旦賈似道真的和蒙古韃子苟且,那麼臨安就是九死一生的地方。”
“那也要去。”趙雲舒彷彿是下定決心一般,跪倒在地上,看著葉應武,“無論爹爹、孃親還認不認我這個女兒,都要回去看看。還請葉使君成全。”
葉應武一笑:“某可是亂臣賊子,有什麼做不出來。不過公主殿下,或許要委屈你一下了。”
“什麼委屈一下?”趙雲舒詫異的看著葉應武。
“鄙人可不是什麼葉使君,添為海商陳氏,為當朝監察御史陳相公之族中堂弟,夫人請起。”葉應武衣袖一揮,雖然這一身打扮不倫不類,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卻還真有幾分商人的樣子。
畢竟是穿越之前自家的老本行,就算是刻意模仿老爸當年的樣子,也已經足夠唬人的了。
趙雲舒跪在那裡沉默了片刻,突然間輕笑一聲:“沒想到葉使君真是神通廣大,竟然連陳相公都已經買通了,至始至終恐怕賈相公都不會懷疑這個或許會取代翁應龍的親信吧。讓賈似道懷疑翁應龍,從而保扶陳宜中上位,葉使君,真是好算計。”
“是夫君。”葉應武正色說道,“某警告你啊,在外面要是敢露了餡,老子就不是家法伺候了,此事事關重大,更關乎這江南得失存亡,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
葉應武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趙雲舒已經站起來,咬了咬牙,有些機械和冰冷看著他:“夫君,妾身聽你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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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辛苦了,先喝口熱湯。”張世傑親自提著一個湯桶,散發著淡淡血腥味的營寨中。
一場拼殺下來,怯薛軍在戰死足足兩千人之後,終於還是不得不撤退了,而鎮海軍也有四千多名兒郎倒在沙場上,如果不是後來張世傑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