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花魁娘子貼身衣物呼呼大睡的孛羅。
“這傢伙是怎麼當上達魯花赤的?”葉應武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黃威。自從葉應武在城門處表明身份之後,這傢伙已經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狗腿子,點頭哈腰的樣子讓葉應武一直聯想到後世的漢奸。
如果不是根據錦衣衛提供的訊息,這個黃威自上任以來也沒有做過什麼有違天良的事情,甚至還經常因為幾個月來愈發沉重的稅收而和達魯花赤孛羅有過爭執,恐怕葉應武會毫不猶豫的在城門口就對著他的脖子來一刀。
既然這傢伙還有履行自己的職責,為了百姓爭一爭,那麼說明他除了軟骨頭之外,還是有可用之處的,而且隨著明軍步步向北推進,有大量的州府需要接收,現在朝廷就已經不得不抽調翰林院和學士院的預備人才,並且接連兩次開恩科,等到以後官員更是會入不敷出,所以這些履歷清白的蒙古漢家官員就進入了葉應武的視野。
反正又不是需要他們為國衝殺在前,在後面治理一下地方民政,作為一個臨時的緩衝,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而葉應武想要使得更多的漢家官員主動投降,一來是要擴大明軍的影響,讓所有人認清局勢,二來就是要消除這些官員心中的擔憂和恐懼,畢竟葉應武在天下大多數人眼中,是一個剛正不阿、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不忠誠臣子的人。
所以想要做到第二條,葉應武最好的選擇就是樹立一個標杆。
比如眼前的黃威,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見到明王殿下發問,黃威沒有絲毫的猶豫,低聲說道:“殿下有所不知,這位孛羅將軍來的時候,也是豪情萬丈,想要鍛煉出來一支精兵為大汗······啊不,蒙古韃子效力,只是可惜之後蒙古節節敗退,一時間根本沒有辦法顧得上咱濟州這等後方了,所以孛羅將軍也就自暴自棄,沉醉於燈紅酒綠中,這不就成了今天的樣子。”
國家有難,這傢伙卻感到不被重視,竟然就這麼沉淪了?葉應武不由得輕笑一聲,他已經摸清楚孛羅的性格,這也是一個喜歡佔小便宜、別人衝鋒他撿漏、別人撤退他最快的人,之前欺負南宋時候興致勃勃,現在換來一個強大的對手就自己消沉了。
不過葉應武對於孛羅腦袋裡的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但願這個傢伙還有一點兒責任感,不會腦子裡只剩下聲色犬馬和漿糊了。
兩名士卒抬著一盆涼水徑直澆了上去,孛羅打了一個哆嗦,霍然坐起來:“哪個膽大包天的!來人,給本將軍······”
兩把刀一左一右架在他的脖子上,至少有四五支長槍對準了他的像肉山一般的肚子,這架勢讓孛羅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很聰明的閉上嘴。很快他驚疑不定的目光就落在黃威身上:“姓黃的,你······你這是作甚?!”
黃威微笑著看著狼狽的孛羅,還不忘指了指孛羅手中那花魁娘子的貼身衣物:“孛羅將軍,蒙古官員將領都如同你一般,哪裡有不亡的道理?同將軍共事兩年,某已經看的清清楚楚,蒙古必敗無疑,於是心中早就起了獻城以保全百姓之意,所以今天明王殿下率天兵天將前來,某自當倒履相迎,現在鄙人已經是大明官員了。”
“你竟然······”孛羅掙扎著想要起身,不過被重重打倒在地,讓肥胖臃腫的他一時間難以動彈。
葉應武也是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黃威,這傢伙還真是舌燦蓮花,竟然能夠把投降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兩年之前,那時候還是蒙古壓著南宋打,要說這傢伙在那時候就有了為南宋效力的心思,葉應武打死也不信。
不過黃威強行往自己臉上貼金,葉應武也懶得多說什麼,他看了孛羅一眼:“孛羅將軍,本王親自前來,已經給足了你面子,而只要孛羅將軍回答朕幾個問題,朕就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甚至給你豐厚的犒賞,不知道孛羅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