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連整個江南西路都被收拾了,還愁一個只是佔據了三縣之地的天武軍?
“這一次不只是百戰都,一切的一切都表明在天武軍麾下還有一支戰力只比百戰都弱一些,但是也不可小覷的精銳,而且這支精銳更多的不是衝鋒陷陣,而是哨探敵方情報,甚至和皇城司一樣執行暗殺刺探一任。”翁應龍想起來這一次黑暗中的交手,忍不住再一次眉頭緊鎖,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黑衣頭目聽得,還是自言自語。
黑衣頭目一怔,旋即細細回想起昨天夜裡的交手,忍不住說道:“大人,皇城司乃是官家所有,天武軍仿皇城司成立如此精銳,豈不是有謀逆之心!”
翁應龍苦笑一聲,卻沒有回答。謀逆之心,放眼整個大宋,政令不出兩浙,地方官和將領效忠早就已經不是這個官家、這個賈相公,而是這個朝廷這個民族,若是沒有壓境而來的蒙古韃子,恐怕漢家內亂早就已經如火如荼了。
見到翁應龍沒有回答,黑衣頭目還倒是自己刺中了翁應龍的傷心之處,急忙微微退後半步垂下頭,不敢直視翁應龍。
悠然抬起步子在樹林裡面走動兩步,翁應龍冷笑著說道:“算不算謀逆還需兩說,但是至少在短時間內你們需要直面這支勁旅。通山縣一事想來你也有所耳聞吧?”
微微一怔,黑衣頭目急忙說道:“先生可是說楊氏叔侄?”
咬了咬牙,翁應龍冷笑道:“沒錯,就是這個老不死的和那個小賤人,某昨天遠遠的看到了那個姓楊的小賤人,正護在葉應武的身邊,想來沒有他們兩個,天武軍怕是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一夜之間有如此精銳能夠和皇城司抗衡。”
“楊家世受皇恩,竟然做出如此欺師滅祖之事,該殺!”黑衣頭目恍然大悟,“難怪屬下感覺昨天交手的時候那個黑衣女子劍勢頗為凜冽,又有三分熟悉之感,卻正是楊氏之劍法,只是沒有想到這兩人的兄弟叔父皆為皇城司所戰死,最後他們兩個竟然和葉應武狼狽為奸,下一次碰面屬下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翁應龍來回踱步,卻是一言不發。
黑衣頭目不敢打擾這位先生沉思,微微躬身後退下,站在一旁默默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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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岔口以北二十里地。
山陰處,卻有涼風陣陣。
葉應武從馬背上跳下來,一路狂奔疾馳而來,水囊中的水還沒有喝一口,這時候拿起水袋才感覺到喉嚨像是火燒了一般疼痛。楊寶和江鐵匆匆拭去額頭汗珠、補充些水分便湊了過來。
“使君,為何要往北再行二十里?”楊寶看著來時的道路,煙塵已經漸漸平息,寬敞的大路上空無一人。因為戰亂的緣故,江南西路北面各州府已經不可避免的民生凋敝了,一日裡能夠見到三四支商旅來往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連著喝了半袋水,總算是舒服了些,葉應武一邊大口大口喘著氣,一邊笑著說道:“百戰都如此匆忙出城,某就不信皇城司會視而不見,這樣就可以將皇城司的大部人馬綴在我們後面,讓他們看著我們一路北上,便可以放鬆警惕,將百戰都撇開了。這之後在如何,就不再是他皇城司能夠拿捏清楚的了。”
“使君,只需派出哨騎讓他們不靠近這一帶不就好了麼,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江鐵跟著問道。黃麻一戰葉應武透過哨騎接連不斷的追擊最後找到了阿術大軍,最後引導著天武軍有如神兵天降一戰底定大局,從那之後江鐵也嚐到了哨騎運用的甜頭。
畢竟對於百戰都這種小而精的騎兵來說,更多的是作為一張大網將敵人的一舉一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或是作為一柄利劍在對方兵敗如山倒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而不是像蒙古鐵騎那樣漫山遍野的掩殺過來。所以哨探戰對於百戰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