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實則不然,一支軍隊的團結力量,正是在正步走和分列式的訓練中有所萌芽並且經過戰火洗禮後鑄造的。
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士卒普遍的都屬於文盲,使用正步走和分列式既能最快的培養他們的歸屬感,也能使得天武軍更加團結如一。同時這對於士卒的意志也是一種訓練。
在葉應武的堅持下,文天祥而或者後來蘇劉義都沒有取消,隨著分列式和正步走的效果體現出來,兩個人便也不再說什麼,甚至還和葉應武一樣變為支持者。有時候蘇劉義也會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和將士們一同訓練。
雖然葉應武不得不吐槽蘇將軍的正步實在是有些丟臉,還不如葉應武這個大學軍訓出來的速成品呢。似乎也有自知之明,蘇劉義也就是偶爾去感受一下千軍萬馬緊隨身後的癮,畢竟要真的獻捷這些大禮上面,他身為天武軍副都指揮使是需要騎馬的。
至於被賈似道強行按在頭上的什麼贛北沿江制置使、安撫使,蘇劉義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本來就是個有名無實的虛銜。
“這又是五千新兵吧?”葉應武看著下面的佇列,輕聲說道。
身後的蘇劉義輕輕嗯了一聲:“剛剛到興州才六七天,這些訓練也都是才開始沒多久,所以看上去很不整齊。這些人是打算留在半壁山和興州的,鎮守後方。”
葉應武搖了搖頭:“不行,也要拉上去,至少要拉過江。天武軍當中所有的廂都要輪流頂上去。某並不想看到天武軍當中還分可以打仗和只能留守的三六九等。蒙古韃子壓境,所有天武軍將士都要有投入第一線的決心!”
蘇劉義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只是傷亡恐怕會大了。”
葉應武轉過頭,看著蘇劉義,語氣很是嚴肅:“天武軍從某這個都指揮使到下面每一名士卒,有害怕戰死之人麼?有臨戰退避之人麼?只有血火洗禮出來的,才是天武軍歡迎和需要的人!”
蘇劉義心頭一震,直直的迎上葉應武的目光。
“我們不是殘忍,而是為了······”葉應武遲疑片刻,看向遠方,“而是為了這片天空,這萬里山河,為了是讓堂堂華夏傲立於此間,讓四方來賀。”
靜靜地看著葉應武,蘇劉義的眼眸之中已經有晶瑩滾動:“使君,這是天武軍的夢麼?”
被蘇劉義這麼突兀的一問,葉應武怔了片刻,輕輕一笑:“不只是天武軍的夢,更是無數人的夢,祖祖輩輩都在默默看著你我,看著天武軍,因為這又何嘗不是他們的夢······就這麼,走下去,看下去吧。會有一天,這不再是夢。”
身後傳來聲響,江鐵大步走上前:“使君,章將軍求見。”
葉應武已經答應將鈴鐺許給江鐵,這小子幾天來一直是笑容滿面的,連楊寶這些老兵油子百般刁難讓他請客,還是照樣哈哈大笑,可是現在卻是臉色沉重,想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蘇劉義有些詫異的看了葉應武一眼,雖然他知道六扇門和錦衣衛是葉應武的禁臠,平時就連文天祥等葉應武的師兄弟都不會輕易觸碰,但是他也大概清楚,平時稟報訊息都是楊絮負責,現在一向不露面的章誠竟然親自來了,想來事情不小。
“一起去?”葉應武衝著蘇劉義一笑。
遲疑片刻,蘇劉義終究還是沒有按捺住自己的好奇,跟上了葉應武的腳步。
見到葉應武和蘇劉義一前一後走過來,章誠微微一怔,迎上去:“使君,臨安醉春風已經有五六天沒有傳回來訊息了,而且就在昨天晚上,我們南面泉州、東面慶元府、東北面揚州的六扇門也都受到了攻擊,不過損失並不大。”
葉應武皺緊眉頭:“皇城司在報復?江南西路各州府可有異動?”
“六扇門對於江南西路各州府的控制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