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急匆匆跑過來,恐怕也就只有在這矯健的步履之間才能夠猜想的出來幾個月前這還是笑傲大江的兩淮水師士卒。
只是兩淮水師已經解散分割的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下夏松帶領著的駐紮在揚州府,遠不復當年之盛。但是也正是在兩淮水師的基礎上,鎮江府水師和興州水師這兩支新興的水師正在葉應武費盡心思蒐羅來的水師大將帶領下一步步成長。
“啟稟統制,向南前進的白指揮已經派人傳來訊息,南方土著有意向想要和我們議和。”雖然跑了很久才來到這裡,這名士卒卻只是微微喘氣,在這裡駐紮這麼久。這些士卒已經逐步適應夷洲島的氣候和環境。
李嘆被葉應武委任為夷洲駐軍都統制,而張貴和白怒濤兩員大將則分別是夷洲駐軍左右廂都指揮使。王達畢竟要比他們經驗少一些,地位也低一些。但是也是夷洲駐軍都虞候。方才有了“統制”和“指揮”的稱呼。
只不過這個委派是沒有得到過宋朝朝廷承認過的,畢竟夷洲之前一直並不是宋朝的領土,而李嘆也並沒有給宋朝做官的意願。一向忠誠於南宋的王達在沉思半天之後,什麼話都沒說便接受了這個完全被葉應武虛構起來的官職。
這也就意味著,夷洲島上的屯駐軍實際上已經脫離於南宋的統轄,成為葉應武帳下的私兵,也是獨立於天武軍和鎮海軍之外的第三支兵力,而且還是一支不為人知的私兵。
“議和?”李嘆微微皺眉,輕輕嘆了口氣。“這些傢伙,終究還是撐不住了麼,總算是沒有超乎某的意料啊。只是這一次議和,他們恐怕也就在也沒有迴轉騰挪的機會了。”
夷洲島上的土著對於這些浮海而來的人一開始並沒有抱有惡意,畢竟來來往往的南宋船隊很多,往往有船隻靠岸夷洲島,和夷洲島上的土著有所來往貿易,對於這些帶著珍惜物品而來的客人,夷洲土著還是很歡迎的。
但是這些坐著遠遠比之前那些船大上很多倍的戰船前來的人。卻並不只是打算和他們交易,更是要佔領他們祖祖輩輩生存的土地,於是這些土著們開始反抗是很激烈的。
而李嘆也並沒有手下留情、以德服人,白怒濤和張貴各帶一支部隊向南挺近。一路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將整個沿海的土著砍殺的一乾二淨。村落也是直接就一把火燒成白地。畢竟在這些海寇和宋軍士卒眼中,在龐大的村落也不過就是幾個入不得眼的窩棚。沒有什麼好珍惜的。
迫於血腥屠殺的壓力,有一部分部落選擇的臣服。但是這些畢竟是少數,更多的部落則拖家帶口向著南部和中部轉移,畢竟那裡有高聳入雲的山巒,有茂密的叢林,可以讓他們從容藏身周旋。
只不過李嘆似乎對於中部山區中的土著並不感興趣,和張貴帶著人從江南迴來之後,李嘆在島北面上岸,而張貴馬不停蹄帶著一支船隊直接向南,一直沿著西邊海岸向南挺近的白怒濤也加快速度,海上陸上兩支人馬互為照應,一直沒有給想要偷襲反擊的土著以可乘之機。而現在,馬上就要到最南端了。
足足上萬土著被白怒濤的兵鋒壓住,實際上白怒濤的手下甚至連一千人都不夠,但是憑藉著手中精良的弓弩火器,這數百人也已經足夠了,至少神臂弩一次齊射,就可以讓好不容易集結起來的土著潰不成軍,漫山遍野逃竄。
更何況在這些土著的更南面,茫茫大海上一艘艘體型龐大的戰船正浮現出猙獰的身影,隨時準備向岸邊傾瀉自己的怒火。
對於這樣的困境,南部土著也沒有繼續抵抗下去的決心和毅力了,更何況這些征服者並不是將他們看作必須剿殺乾淨的敵人,只要是敢於反抗的都被屠殺,但是選擇投降的則受到了很好的待遇。
土著當中的主戰派很快就被壓制,主和派佔據了上風,甚至是佔據了對於上萬族人絕對的掌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