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軍號,還能夠在戰爭爆發的時候承擔更多的任務和榮耀,這對於兩淮軍上下來說自然覺得不公平。
戰場廝殺,有的時候就是為了爭這一口氣。
濟州府中,已經吵作一團。
蒙古韃子騎兵足足五六千人直接進攻大明的邊境城鎮,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尤其是現在兩淮軍已經開始集結,雙方在冰天雪地中拉開架勢,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自然而然也就嚴重阻礙了救災的進行和朝廷賑災糧食的發放,甚至發放糧食的隊伍也得考慮會不會受到蒙古韃子的趁火打劫。
山東行省安撫宋應龍手按在桌子上,臉色陰沉的說道:“現在還不能打起來,打起來的話按照原本制定的救災計劃,濟州府西面還有南面兩個受災的州府就沒有人救援,這樣會導致更多百姓受凍捱餓,甚至更多人死亡,所以某不同意現在出兵!”
“某也是這個看法。”江鐸沉聲說道,他是當初天武軍的糧草官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看事情自然也不會像宋應龍那樣更多在意的是百姓,自然明白大明將士求戰的那種急迫心態,不過站在他山東巡撫的位置上,不得不以百姓為先,“兩淮軍可以護送糧隊,只要糧食發放下去,救災還能進行,蒙古韃子打秋風也搶不到什麼東西,自然會退卻。”
“現在堅壁清野根本不可能!”陳炤霍然轉身,聲音之中帶著怒氣,“蒙古韃子以騎兵來往,迅疾如風,想要一邊發放糧食,一邊堅壁清野,這簡直就是痴人說夢,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集中全部的兵力,將蒙古韃子打疼,讓他們沒有膽量窺探,咱們才能夠把糧食發下去、把人儘量多的救出來!”
宋應龍當即毫不猶豫的回答:“但是如果一旦開戰,很有可能把濟州府甚至整個山東行省都捲入兵災當中,現在山東行省的儲備糧食並不多,南面的支援還遙遙無期,所以山東行省並沒有開戰的資本,甚至根本抽不出足夠的軍糧供應兩淮軍作戰,也抽調不出足夠的民壯為兩淮軍轉運器械和糧草!”
“宋安撫這是在威脅某、威脅兩淮軍麼?!”陳炤也沒有客氣,甚至沒有稱呼宋應龍為“宋相公”,而是直呼其名。看著宋應龍微微皺眉,陳炤當即解下來自己的佩刀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嚇得大堂中的官吏和士卒們都是一哆嗦,“蒙古韃子入寇,我大明兒郎豈有坐視不管,任由其隨意來去之道理?陛下帶著我等大明兒郎南北轉戰,開拓下這一方天地,不就是為了能夠保護天下的百姓麼?現在蒙古韃子已經將屠刀架在了百姓的脖子上,兩淮軍卻只能在一旁運輸糧草,宋安撫,你知道你這個決斷意味著什麼麼?!”
站在陳炤身後的兩名兩淮軍軍長同時向前邁出一步。
按照大明律法,邊地官員遇外寇入侵,當率軍民固守待援,若境內有主力戰軍屯駐,應當全力配合主力戰軍進行反擊。
若不遵循者,可定“叛國”之罪!
叛國這樣的罪名壓上來,就算是再大的功勞也洗刷不乾淨,和千古罪人沒有什麼區別了。所以宋應龍輕輕吸了一口氣,看著陳炤,眉頭緊皺卻不敢在這個上面接話。
“陳督導未免言之過重了。”兩個副手鬥法已經失控,江鐸自然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笑著說道,“宋安撫和陳督導所言,在本官看來都有其道理所在。而且兩位相公還請放心,大家都是陛下親自選定的,必然也是在陛下心中能夠擔當此重任的人物,所以絕對不會有什麼謀逆背叛之心,對大明、對這一方黎民百姓的拳拳忠心,那也是日月可鑑,所以都不要動怒,本來就應該是志同道合、同舟共濟的同僚,何必要吵得不可開交呢?”
江鐸站出來,雖然實際上沒有說出來什麼,但是畢竟他是山東巡撫,山東行省的一把手,又是從龍老臣,所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