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蒙古勇士的勇氣無關。
這說明這支蒙古哨騎的百夫長很是冷靜而且心中有數,讓江鐵忍不住暗暗讚歎一聲,不過話雖這麼說,可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跑回去通報。不須江鐵吩咐,幾名十將已經帶隊從兩側追上去,勁弩不斷地呼嘯射擊。
不過雙方的馬力本來就差不多。再加上蒙古騎兵撤退的突然,百戰都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所以只是三三兩兩圍殺了幾名落後蒙古騎兵,大隊的哨騎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他們倒是跑了。這下有得好戲看了。”江鐵不由得沮喪的嘟囔一句,要是使君知道了指不定怎麼收拾他呢,“速速派人通知使君,大軍行蹤恐已洩露,還請使君迅速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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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進靠在寨牆上,手中的刀已經卷刃了。
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進攻,蒙古韃子當真是一次比一次瘋狂,甚至還從山南面拉來了幾臺投石機。對於山頂的大寨來說,或許幾臺投石機還威脅不到什麼,但是對於本來規模就小而且寨牆薄弱的南面小寨來說,就意味著滅頂之災。
投石機沿著之前寨牆上的缺口不斷地轟擊,導致整段寨牆已經傷痕累累,大大小小的缺口五六個,有的或許還不足以讓人進入,但是至少使得宋軍沒有辦法在那附近爬上寨牆射箭,這也已經足夠了。
缺口越來越多,蒙古步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衝擊也是越來越快,以至於每一次都需要天武軍將士拼盡全力、浴血廝殺,才能夠將他們趕下去,不過好在因為南面小寨運送糧草的大車比較多,使得一旦有缺口也能夠快速的堵上,所以終歸沒有一次把蒙古步騎放進來。
唐震搖搖晃晃的沿著寨牆走著,看到大口喘息的王進,先是有些詫異,旋即笑著說道:“你還真是福大命大,竟然還好好的活著,當真是見了鬼了!”
“某要是死了你才是見了鬼呢。”王進冷哼一聲,“不光是好好活著,而且身上大的傷疤都沒有一處。畢竟某的親衛已經全都倒在這裡了,就是為了能夠護住某的周全。”
王進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唐震聽到這句話背後象徵著的血腥慘烈,心中也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王進的親衛可都是天武軍左廂的精銳老卒,全都戰死在這裡,能夠說明什麼?
再也打不起精神開玩笑,唐震把手中的陶罐遞給王進:“來,喝點兒吧。”
“什麼東西?”王進有些詫異地接過來,“難不成還有酒?”
“你想多了。”唐震啼笑皆非,“這是儲存糧食的營寨。又不是儲存酒的營寨,不過是營帳中的水而已。總比隨手抓起來一把雪就吃要好不是?韃子這兩次進攻來的兇猛。咱們的人幾乎一口氣都沒有喘,更不要說喝水了。別跟某狡辯不渴。”
王金絲毫沒有猶豫,捧起來大口大口的喝著。周圍的雪地因為來來回回腳印踐踏,早就已經不是之前潔白如新的雪了,稱之為“泥”倒是還算附和,怎麼敢抓起來一把當水。
“吃的呢?”喝完水之後王進眨了眨眼睛。
唐震冷笑一聲:“某可沒有,自己去找,反正這麼大的營寨全是大軍的出征糧草,怎麼著都餓不死你。”
王進有些詫異地看向他,笑著說道:“老唐啊老唐。你還真是臉皮子越來越厚了,沒有想到這書生撒起謊來臉都不帶紅的。你背在後面的手裡拿的是什麼,你以為某看不見麼,那麼大圓滾滾的幹餅啊。”
唐震有些氣急敗壞的把幹餅扔給他,然後自己也很沒有形象的拿著一張張嘴就啃,口齒不清的說道:“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還是打算繼續守在這裡?”
王進沉默片刻之後說道:“咱們還有多少人?”
抬頭看了一眼,沿著寨牆七橫八豎不是屍體就是已經疲憊的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