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與眾不同,他獨身的身份又保持多年,不會因為和她呆了幾天,聽了些故事,就頭腦發熱地想和她談戀愛。
現在,他和她說要“在一起”。
“嗯?”莫瑤的第一反應仍舊是懷疑自己理解錯。
“在一起”不等於談戀愛,而“談戀愛”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像是上輩子的事情。莫航就是她的上輩子。那之後,她沒認真地投入過一段感情。她做狂躁症病人會做的事,保持“純潔的肉。體關係”,注意衛生,你情我願,不逼迫不強求不胡來。
在她唯一那段感情裡,她經歷了從青澀到熾烈最後破裂的完整過程,她投入了那個年紀所能投入的全部,而那個時候,她還太年輕。真是應了那句: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過去了上千個日夜,翻過的這段刻骨銘心成了前世一般的記憶,她依舊不自信還有愛一個人的能力。
男人說到底和女人一樣,是有情感的。只做不愛也不總那樣容易,時間久了,有動搖是人之常情。認真想同她在一起的人有,她不是沒考慮過自己是不是該嘗試再踏入一段感情。可這種考量本身就證明,她是在用理智分析情感,她並不愛那個向她示好的男人。她如果點頭,也只會是因為拿他當作試驗品,於對方是不公的,於她也會是折磨。
再者,她的職業註定她四處奔波,不至於隨時有生命危險,也決計不是一份安全又穩定的工作。男人們願意給她一個家,同時要的是她的安定,她的陪伴。她既然做不到,又何苦開始一場感情,再度承受分離。分離太苦,比任何的傷口都要苦痛。
普通人上不可遷就於她,何況周耀燃這樣的人物。“在一起”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她真覺得或許有別的意思。
面對她的疑惑,周耀燃站得筆挺,用簡短的解釋把莫瑤所想的其它可能全部抹殺。
“我說,我不只想要你的身體,我也想要你的心。”
“不要貪心。”
莫瑤欲掰開他的手,他卻將她的兩隻手一同握住,笑容倨傲:“r…take…all。”
贏者通吃,用在這兒倒也有恰當之處。莫瑤掙開他的手,回答:“可惜,這次我得要你滿盤皆輸了。”
“你不會。”
“我的身心都是我說了算。”
周耀燃和她對視了數十秒,最終聳了聳肩:“好吧,那就算了。”
“……”莫瑤已經做好要費一番唇舌的準備,他就這麼輕易算了?玩兒她呢?
“我剛才不是開玩笑,我很認真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周耀燃見她傻了的樣子,解釋道,“但就目前的情況分析下來,你不肯把心給我。你之前的感情傷你太深,你又因為工作的原因沒定下來的時候,諸如此類的問題,你不想輕易談感情,我們又認識不久,可以理解。我從善如流,不做勉強別人的事情。”
“你既然清清楚楚,那你還表白?你說你認真的誰信啊!”
“你看,雖然你是這樣的職業,有比較複雜的過往,我們認識也不久,但是我喜歡你,被你深深吸引。在剛才,我的情感出現了劇烈波動,這句話因為強烈的感情不可阻攔地表達了出來。我準備好了,但你沒準備好,是你的問題啊。沒關係,我原諒你。”
莫瑤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周耀燃,當然他確實也是個神經病。前面還信誓旦旦r…take…all,一臉高傲到天上去,現在什麼?讓他滿盤皆輸還是她的錯了?
“不是,你這個人表白怎麼能這麼隨便呢。”
“那我繼續堅持,你能答應我?”周耀燃彈了下她腦門,“這叫以退為進。經過我的表白,你先理解我的心意,接著我們在日久生情。感情這種事需要時間,我不著急的。”
莫瑤捂著腦門指著他:“你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