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給她,讓她也著火發熱。
她扯開他礙事的襯衫,撫摸著她日思夜想的這具身體,莫瑤發出一聲滿意的讚歎。剝掉她的上衣,他將她困在牆壁與自己之間,吻著她,在她小麥色的面板上留下印記。擁抱、糾纏,她等待著被熱烈衝昏頭腦,填滿空白。
一步之遙,莫瑤就該得到她心心念唸的。
一步之遙,巨大的爆炸聲衝進耳膜,窗玻璃應聲破碎。
他們離窗邊不遠,莫瑤下意識緊緊抱住周耀燃,將他撲倒在地。她感受到一陣衝擊波,在剎那間呼嘯而過,似乎有什麼割開了她的面板。
爆炸聲過後,周遭陷入可怕的寂靜。周耀燃的脊背撞在硬地板上生疼,然而真正可怕的是他抱著莫瑤後背的手所觸碰到的黏膩。
“莫瑤!”他喊她。
“我想,你得先扶我起來。”她的嗓音在黑暗裡響起,沒有起伏。
莫瑤盤腿坐在床上,背對著周耀燃,肩胛、腰線如流水,似是一幅畫。可那光潔上卻開了道長長的口子,冒著血珠子。必定是方才碎玻璃剌出來的傷口。
“嚴重麼?”莫瑤問。
周耀燃從醫藥包裡拆開酒精棉片,先擦拭她傷口周圍的血跡,他眉頭擰著:“割到肉了,但沒玻璃渣,傷口得有五六厘米長。我們去醫院?”
莫瑤搖頭,右手拿著毯子遮著身前:“這種傷沒事。去醫院太麻煩,國籍擺在那兒,到時候成了國際*件,不想回去也得回去了。”
“你還不想回去?”
“輕傷不下火線。再說,做事情得有始有終。”
莫瑤振振有詞,周耀燃忽的將酒精棉片按在她傷口上,她頓時疼地嘶啞咧嘴,身體都跟著蜷起來。周耀燃攬住她的腰,怕她亂動更扯了傷口,她左手正愁沒東西抓來分散疼痛,於是就抓著他的手臂,漂亮的手指用盡力道,骨節泛白。
周耀燃對處理傷口算不上有經驗,但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用了力道快速地給她清理了傷口,擦上藥水,再裹了紗布。整個過程莫瑤都咬著唇,生生忍住要溢位口的呻。吟,周耀燃蓋上醫藥包,瞧見她唇上一抹血。
他指腹擦過她的唇瓣,復又想起那隻受了腿傷的黑貓,他低聲嘆息:“你就是喊疼,也不會損傷你的英勇。”
莫瑤撇過腦袋與他對視,兩人就擱著一層薄薄的空氣,她唇瓣翕合,淡淡的三個字:“習慣了。”
是習慣了痛,還是習慣了不喊痛,周耀燃不清楚。他撫著她的頭髮,落下淺嘗輒止的一個吻。他想說些什麼,又覺得什麼語言都徒勞又蒼白。
外頭想起敲門聲,夾雜著含混不清的英文:“先生您還好嗎?先生,請您開門。”
周耀燃將自己的襯衫披在莫瑤身上,繫上兩粒釦子,這才起身去開門。
“外面發生了什麼?”周耀燃高大的身軀堵在門口,確保對方窺不到屋內的情形。
“先生您還好嗎?剛才街角發生了一起汽車爆炸,距離比較近,導致我們這裡也受了影響。窗玻璃都震碎了,沒傷到您吧?”酒店的工作人員一臉緊張,但算不上驚慌。大概,也是習慣了。
“我沒事。”
“我剛才敲隔壁小姐的門,沒有人應。您知道她還在房間嗎?”
“爆炸發生在哪個街口?”此刻,莫瑤忽然出聲,她已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周耀燃身後。
周耀燃側身,見她已經口好了襯衫釦子,透過面料,辨別得出她胸口潦草圍了兩圈繃帶用以遮羞。
酒店工作人員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