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知道杜宗遠死了,她會不會因此恨死杜家的人?
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一條出發,離間杜君雅與杜家的關係。
蕭奕像是知道了我的想法一般,淡淡的一笑:“是她自己下的手。”
這個答案,更令我吃驚,杜君雅她,怎麼下得了手?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永遠也比不上她狠。”蕭奕勾起我鬢間的一縷長髮,悠閒的把玩著。
髮絲隨著他修長的手指環繞著,卻繞不出我的心事。
他說得對,我永遠也比不上杜家的人心狠,他也是。
“不,不止是她。”我幽幽的開口,破碎的聲音緩緩吐出,嘲諷一般的看著他,“如若杜君儒不狠,我此時怎會在這裡?”
他怔了怔,垂下雙手,轉過身,輕嘆一聲:“你恨我嗎?”
髮絲因他手下垂的力量而輕輕扯動,頭皮上傳來微微的痛楚。
我該恨他嗎?應該是恨的吧?
他將我與蕭塵生生的分開,讓我沒有了自由之身,還要忍受著一次又一次的*。
可是,為何我心底卻對他有一種憐憫?
是因為姐姐嗎?
幽幽的開口問道:“你仍然不相信姐姐,是嗎?”
他突然面對著我,臉色陰寒,似籠罩著一層黑氣,惡狠狠的警告著:“不要在朕面前提她。”
我禁聲不語,抬腳向殿外走去。
雪,再次下了起來,片片雪花由空中飛過,帶來絲絲的涼意,襲上我的臉龐,走在紛紛揚揚的雪中,感受著雪花飄落臉龐的涼意。
卻仍然不明白蕭奕為何對姐姐的事情有那麼大的反應,難道說,他還是不肯相信姐姐的清白嗎? 。。
賜住梔園
暖陽初升,透著幾許涼意,照著皚皚白雪,晃花了我的眼。
清寧殿前的梔子依然蔥萃,積雪如盛開的朵朵梔子般壓在翠綠的枝頭,更俱一番韻味。
偶爾來了幾隻不怕凍的小雀鳥停留,抖得積雪紛紛掉落,似霧般的紛飛。
不遠的,常公公領著幾個小太監便朝著清寧殿側我與秀禾住的地方而來,花白的發裹在深色的宮裝之中,令他更顯老態。
近了,便見著他滿臉的笑容,如盛開在雪地裡的*一般。
“常公公。”我堆起笑臉,上前打著招呼,雪在腳下發出嘎嘎的響聲,甚是清脆悅耳。
他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了,抖了抖手中的明黃色聖旨道:“紅妝娘娘,外面涼氣重,進屋裡頭跪下聽宣吧。”
那一道明黃在皚皚白雪之中,甚是惹眼。
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好事。”他哈哈一笑,尖細的嗓音顯得開朗。
見他如此,我便淺笑著,隨他一道進了屋內,跪下聽宣。
這蕭奕的葫蘆裡還真不知道賣的什麼藥呢。
常公公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便拖長了聲音宣讀:“紅妝入宮四月有餘,品行端正,德行兼備,現特賜入住梔園,可隨意挑選隨侍,欽此。”
“梔園?”我抬起頭,接過聖旨,不解的看著常公公。
這梔園我倒是從未聽說過呢。
他神秘一笑,附耳輕聲說道:“娘娘,這梔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住進去的。”
我搖了搖頭,他這話的意思是說我特殊了?
“時間久了,娘娘自然便知了,老奴往後還靠娘娘多多關照呢。哦,對了,娘娘,你不是與那膳房的容丫頭親近麼?如今可以隨意挑選隨侍,何不將她調過來?一來,你們姐倆也有個照應,二來,也不必讓她在膳房那等地方受苦不是?”
他略帶討好的語氣,令我十分的不習慣,不過,對於他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