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網兜下的太大,看來如何都是逃不掉的了。
凰九挑眉,半眯著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琪和:“ 你說什麼?”
琪和卻絲毫不懼怕這樣的冰冷,勾唇冷笑:“你早就在坤寧宮外佈置了人手,難道不是早就準備這樣的事情發生麼?”
凰九面色變得難看起來,低喝道:“不要鬧了!現在是柳妃肚子裡的皇子出了問題,身為姑姑的你難道要袖手旁觀嗎?”
琪和一驚,瞧了一眼地上的血,又瞧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面的凝歌,不可置通道:“皇子?”
凝歌點頭:“是皇子。”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皇子還是幌子。
凰九痛心疾首的對著琪和低喝道:“你說你怎麼這樣糊塗,你清修於佛堂這許多年,佛經是白唸了嗎?怎麼一出來就惹事?你是我鳳翎國的聖女,這不是自毀招牌嗎?”
琪和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是定定的看了一眼凰九之後就閉上了嘴。
凝歌忽然出聲:“娘娘不必苛責琪和公主了,適才柳妃娘娘並不曾向公主敬酒。娘娘在臺上當是看的清楚,這樣苛責琪和公主也不過是叫妾身自己出來認罪罷了。”她頓了頓,忽然笑了出來,瞧著那跪著還不忘舉起手上托盤的小兵道:“娘娘也自不必為難他人,這銀盃是我的。只是我不曾在那酒杯裡下毒,娘娘要明察才是。”
凰九不可置通道:“是你?”
良太妃抬了眼皮看了凝歌一眼,旋即低頭皺起眉頭,道:“娘娘還是莫要自攬罪名才好!”
凝歌搖頭,指著那案几上的杯子看了一眼琪和:“案几上擺著兩套杯具,我和琪和公主所用的杯子各不相同,琪和公主的是玉色系,我是金銀系。感謝琪和公主想要幫我,臨走時候把銀盃和她的玉杯做了交換,但是那桌上不過是換了一個杯子而已,不至於整套杯具都是凌亂的。何況……琪和公主總不至於下毒陷害自己。”
“那麼,你是承認你下毒害柳妃的了?”淑太妃冷笑道,眼中有一種得意閃過,好似抓住了凝歌多大的一個把柄。
凝歌笑:“淑太妃見笑了。我不過是不希望你們冤枉琪和,卻並不承認就是我害的柳妃娘娘。我雖解釋不清這杯子上的毒藥是從哪裡來的,但是我相信皇后娘娘是最為公正的,定能還妾身一個公道不是?”
凝歌把皮球踢給了凰九,凰九轉身喝退了攥著琪和的侍衛,看著凝歌道:“是與不是,倒也不是本宮說了算。”
凰九話音剛落,後面又匆匆奔來一個侍衛,連忙在凰九腳下跪下道:“啟稟娘娘,這是在凝妃娘娘座下發現的紙包。已經開啟用了一半,請娘娘定奪。”
紙包?
凝歌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那侍衛手裡拿著的沙色紙包,確實是半開啟的形狀。只是她今日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什麼紙包出來,顯然是後來栽贓。
凝歌暗惱自己沒有想周全,只顧著叫琪和離開,卻不曾想那捕捉螳螂的黃雀還在後頭。
凰九看了一眼那侍衛手裡的東西,冷冷道:“拿下去叫太醫看一看,是不是柳妃身上的毒。”
“是!”
侍衛退下了,凰九烈烈的看著凝歌:“凝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凝歌蹙眉:“妾身無話可說。”
正說著,一個丫鬟渾身都是血的奔來,著急道:“娘娘,您快去看看吧,柳妃娘娘不好了,皇子已經存活不了了,太醫說娘娘也生命垂危,解藥服用下去毫無反應,到現在也不曾清醒。”
凰九皺眉,一揮廣袖道:“走,去看看。”
凝歌心中微微一凜,隱約是覺得事情又不對的地方,只能跟在凰九身邊一路輾轉去了坤寧宮正殿。
柳妃被安置在凰九的鳳床上,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