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女子,本應該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與他明搶暗鬥,隱忍著的憤怒的樣子極為有趣。本應該張狂不羈,好似一匹野馬一樣縱橫皇宮。她多多少少有些像是多年前的凰九,但是她又和凰九不盡相同,她心思柔軟,即便是目的性強烈也心存善良。倔強而又堅韌,似一枝能彎卻不能這段的蒲柳。
是,只是在看見天牢中那個女人苦苦掙扎活下去的毅力,他原本算計的好好的步驟陡然發生了變化,解釋不清楚那絲絲入扣的疼為何會出現在他身上。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和她一起走入了陷阱,每一步都走的身臨其境。他在乎的,不過是她是否能活下來而已。
“皇兄什麼時候這樣在乎一個品級低下的妃嬪了?”鳳於曳笑的很是風輕雲淡,好似凝歌就是一隻小貓一隻小狗似的,話語裡還帶著些不加掩飾的嘲諷。
鳳于飛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最初的臉色,眼睛裡卻有著薄怒,“我只是不想看到你成為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
“是麼?”鳳於曳淺笑:“凝嬪,脫胎換骨之後倒是別有一番風味不是?”
“你閉嘴!後宮之事,豈是你能置喙的。”鳳于飛低喝。
他最心愛的弟弟如今卻絞盡腦汁要取他在乎人的性命,這就好比把華太妃和太后又重新放在一起抉擇一般的難受。鳳于飛似乎是被看穿心事一樣有著莫名的惱怒。
他一路護著他,這兄弟之間的情誼有豈能是假的?
可是為什麼他苦心保他安好,卻總換不回他的一絲體諒?後宮安歇個活生生的例子,難道還不夠嗎?
“曳兒,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凰九之間的事情。凰九是你的皇嫂,你永遠記住了!”鳳于飛字字鏗鏘,擲地有聲,聽在鳳於曳耳中如驚雷一般轟鳴作響。
鳳於曳的心中一動,但是很快就神色淡淡的說道,“臣弟實在是不知道皇兄在說什麼。”
“你……”鳳于飛舉起右手,手掌慢慢的攥成拳頭,終於是將已經伸到了半空中的手收了回來,臉上是恨鐵不成鋼的傷痛,眼神中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
鳳於曳的神色似乎有些鬆動,只是眼睛裡的堅持一如既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皇兄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做這樣衝動的事情了。”
不再做?是不再陷害凝嬪了還是不再挑釁太后?
一句輕描淡寫的衝動就要將這事情給遮掩了過去嗎?
“關於凰九。”
鳳於曳的手越攥越緊,聲音冰冷的好似沒有任何溫度,“你最好還是離她遠一點。”
“她是皇嫂,臣弟自然是不敢有所逾越的”,鳳於曳的話說的恭敬有禮,將鳳于飛的話給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原本柔和的月光似乎是清冷了許多,怯怯的好像是怕了這兩個人。
鳳于飛恢復了慣常的冰冷,深深的看了一眼神情依舊淡然的鳳於曳,狠狠的甩了衣袖,“如此,你就好自為之吧!”
天牢裡……
鳳于飛緊緊的抿著薄薄的嘴唇,天生俾睨天下的氣勢竟讓這長年暗無天日的陰冷牢房多了些許的光華,獄卒何曾見過天顏,此時無不唯唯諾諾的跪在一旁聽候吩咐。
橫躺在稻草之中狼狽不堪的凝歌,凌亂的長髮雜亂無章的粘在一起,清秀的臉龐被這青絲分割出不同的區域,有些說不出的恐怖。
藉著牢房裡熒熒如豆的燭光,還是可以看到女子臉色慘白,昔日紅潤的嘴唇乾裂出了幾道口子,眉頭緊緊的縮在一起。
凝歌因為背上有傷的緣故,所以此時是趴在稻草上的,只露出了部分側臉,柔若無骨的小手無力的垂在一邊,仔細看那破損的指甲裡還有些泥垢,應該是被拖到此處從磚石地面上摩擦來的。
“疼……”女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