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于飛瞧著那安安靜靜的人心中有片刻的驚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側坐在床邊。
好在脈搏有力,生命跡象旺盛。看起來不過是睡著了。
玉卿連忙湊上去低聲呼喚凝歌:“凝妃娘娘?”
巋然不動,顯然是睡的深沉。玉卿探過凝歌的脈搏,鬆了口氣道:“皇上安心,娘娘並無大礙。何況四爺這些年雲遊天下,卻也是難得的妙手回春的聖醫。解這點毒藥還不在話下。”
鳳于飛探手用食指掃過凝歌的側臉,沉聲道:“凝妃在曳香院中毒昏迷,你們還有何可說的?”
鳳於曳冷笑:“皇兄剛好抓了個現行,臣弟自然無話可說。臣弟毒害妃嬪,欲行不軌,又加諸穢亂宮闈,這些個罪名皇兄認為可妥當?”
鳳于飛冷冷的掃了一眼鳳於曳,眉眼深沉,有暗流湧動。許久才一字一句道:“即日起,凝妃中毒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曳香院封禁,裕王鳳於曳不得出正殿半步。任何人不準探視!來人!徹查曳香院酒水,若發現有毒立刻彙報!”
門口安靜守著的侍衛齊聲應是。
鳳於曳卻好像是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局,冷冷笑道:“皇兄封不封這曳香院又有何區別?不如直接殺了臣弟來的了當!”
鳳于飛抓著凝歌的手微微用了點力氣,又好似想起來些什麼一樣連忙放鬆。
凰肆連忙拉了步步緊逼的鳳於曳:“裕王,適可而止。”
一直保持沉默的玉卿微微抬了抬眼皮,走到床邊上小心的幫凝歌理了理衣衫,又體貼道:“皇上,久留在這曳香院對凝妃娘娘終究是不好。先回去再行論處吧。”
眾人都能看出來鳳于飛對凝歌心思厚重,凰肆張了張口本來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是在瞧見鳳于飛打橫抱起凝歌的時候悠然閉口。
“明國公凰肆擅離職守,未盡太醫職責,又系是有下毒嫌疑,關押天牢,擇日審判。”鳳于飛沉吟著丟了一句話,轉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曳香院。
鳳於曳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奈何被凰肆一把攔住,鳳於曳身形一個不穩,手中的柺杖落了地,身子一滑就半跪在地上,死死的盯著來回開關的門扇,“噗”的一聲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曳!”凰肆探手一把攥住鳳於曳脈門,眉頭緊鎖,又轉而一把拉開了鳳於曳耷拉在身上的白袍,隱藏在衣服裡面的小腿強自支撐著,那上面的褲腳已經被擼了上去,露出了膝蓋以下一大截蒼白羸弱的腿肚子,只是那腿上隱約有許多個好似被針扎出來的圓點,襯在那蒼白面板上無比的礙眼。
凰肆沉吟:“分明叫你不要動,這銀針如今盡數被你吸入經脈血液裡,要取出來費工夫不說,你這腿日後怕是沒有的治了!”凰肆不敢耽擱,連忙以兩指一併,在那小腿上飛快的一滑,就隱約可見皮下有袖長的銀針形狀鼓了出來,鳳於曳渾身劇烈的抖了一下,不可抑制的仰頭壓抑著要**的yuwang,很快,按小腿也隨著鳳於曳的動作劇烈的在發抖。
此時來羈押凰肆的官兵站在門口面面相覷,終於還是有默契的後退一步靜靜等著。
凰肆把流竄在血液裡的針都逼到鳳於曳的腿腹上,一些銀針上行經脈,幾乎侵襲到了心脈。凰肆眼神幽深,猛然就分了神想起了凝歌的倔強和無助。
就是這樣的女子,叫一向在這深宮裡冷心冷肺的鳳於曳不顧性命。鳳於曳要這腿康復,只是為了那女子卻可以連腿和性命都不顧了。
他們之間總該有些不能言說的事情。
凰肆這樣想著,手腕上一翻,從鳳於曳的胸口下方逼出一根銀針來,微微一晃就打在正對面的紅木雕花的門上。
“唔……”鳳於曳痛呼一聲,以雙手撐地,險些就要暈倒過去。
“幸虧你是性命無憂,抱著她難道就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