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會好好保管的。”
大夜未料到賀林平會將玉佩交予他手,連連擦乾淨手中的膏藥,小心捧著看了一會兒,又替賀林平將那玉佩繫到脖上,說:“即使沒有這玉佩,我們六人也會一生追隨主人的。”大夜又將那玉佩替賀林平掩在衣物中,說:“請主人萬不可將此玉佩輕易示人。”
“我知道的。”賀林平說,“自幼你們同爺爺就是如此同我交代的,我會照做的。”
“主子還有別的吩咐麼?”大夜退到腳榻處跪著。
“過幾日我就應當要去嘉王府了,你們不用跟著我過去了。”賀林平說。
“可主子安危應當如何?”大夜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擔憂,“瑞王爺說僅派我同大月跟著主子,這樣也安全些。”
“不用了。嘉王府後院那般銅牆鐵壁,混進去很是困難,我也不願你們就此暴露了行蹤。”賀林平回答的斬釘截鐵,“你們是聽我的還是聽爺爺的?”
“自然是聽主子的。”大夜很是無奈的應承下來。
“你們不用擔心,我對嘉王爺還有用處,他不會要了我性命。”賀林平說,“我會與你們通著訊息的,你們放心。”
大夜還想再繼續說幾句,卻只聽賀林平說,“你歇著去吧,我也要休息了。”大夜只得答了聲是後掩了身影。
趴在床上,賀林平想著父親那句莫名其妙的親孫,卻理不出半點個頭緒,只好將此事暫且寄在心中,容後看看有無新的發現。
他不經意的把玩著床頭那個木雕小盒子,所思所想也漸漸轉到了徐康策身上。他竟然同徐康策閒扯了一個下午,放在從前,這是賀林平想都不敢想的。賀林平自小很少與旁人親近,連父親都待他如此,他自是不奢望他人的。
大約是徐康策講述那些江湖愛恨,快意恩仇時,眼眸實在是動人的,閃著光,讓人挪不開眼,因而賀林平才能聽那人絮絮叨叨談了整整一個下午。
關於徐康策的那些經歷,賀林平若說一點不羨慕,那是假的,青雲山的絕壁懸崖,鶴子巖下的奇花異草,還有種種其他,若是可以,賀林平如何不想親眼去瞧瞧,可賀林平心中也是知道,現下要想的恐怕不是這些旖旎,而是如何在這險惡局勢中護住爺爺,護住自己。
賀林平想到了徐康策那句萬事有我,不免心神微漾,卻也在動搖一瞬後暗自嘆氣。若徐康策真真切切是如此好相與就好了,賀林平心中不禁如此感概。徐康策到底是嘉王爺那個城府深重的人的兒子,甜言蜜語鬼話胡扯自然是手到擒來。想到這。賀林平像是洩了氣似的,扔了木雕盒子,用被子捂住臉,悶頭睡覺。
次日,皇上下了聖旨,給安寧郡王和賀侍讀賜了婚,手續著宗府和禮部去辦妥。坊間傳聞,經皇上調停,嘉王府同意不大操大辦,僅是賀家將兒子送過去,下月初五吉日的時候辦個儀式,那些等著看熱鬧的,都不免有些失望。
果然,賜婚後沒過幾日,一頂小轎就將賀林平從賀家抬到了嘉王府,也沒個吹拉彈唱的樂手,也沒個派彩頭的小童,甚至連嫁妝都沒抬一箱,就像是賀林平被賀家掃地出門了一般。
賀林平住進嘉王府的那個下午,就被嘉王爺叫去了書房。
嘉王爺絲毫沒有寒暄的意思,開口就說:“你過來了,要知道分寸。當做什麼,當說什麼,還需要本王再交待一次麼?”
“林平知道的。”賀林平垂著眼,回答著。
“不要在康策身上打歪心思,你若動他分毫或者對他洩露些什麼,你、你爺爺還有賀家能否保全我就不知道了。”嘉王爺頓了頓,加重了語氣,說,“把我說的話記清楚。”
“是。”賀林平回答的恭恭敬敬。
“當然,若是你能按本王的意思好好做,本萬也絕是不會虧待你的。”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