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瞅著對方越來越近的嘴,還有那身燻人的臭味,明雅只差沒吐了,怎麼可能樂意。
是以她比他更快一步的湊上前,一張嘴猛的咬上他的下巴,那狠勁——哪怕咬出對方一嘴的血也沒鬆口。
密密麻麻的鬍渣子在她舌頭上刮過,明雅忍著疼兩手圈著他的脖頸,看似親暱,實則十根尖銳的指甲正橫掃過他露在衣服外的面板,所到之處無不紛紛留下一道血痕。
明雅如今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把十幾年的老鼠冤全發洩在他身上,牙齒、指甲、腳尖全用了,非得撓他個血肉模糊,不成人樣不可!
沈淵吃疼,暗罵一聲“潑婦”,再也顧不得吃豆腐,趕緊空出兩隻手去拽她的頭髮。
“操!臭娘們,你要不要這樣!”
“唔!唔!”咬死你個老畜生。
“操!我不碰你了還不行嗎,鬆開!鬆開!”
“唔!唔!”松你大爺!
“……”
走廊上靜無人聲,幾乎是與世隔絕的形成了一塊獨立的空間,而這裡,兩人糾纏……不,扭打成一團的動作,遠遠看去就像一對正打得火熱的情侶。
一來一往間,濃重的呼吸此起彼伏,配合這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輕喘,漸漸演奏出了一曲充滿曖昧的旋律。
不知道過去多久,遠處出現了一道黑影,他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知看了多久,好半晌才開口道:“明雅。”
隨著熟悉的聲音穿透耳膜,明雅就跟被下了咒似的猛然定住。
僵硬的轉過脖子,她愣了數秒鬆開嘴,而後哭喪著一張臉,對卓然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
為什麼她會有被人捉姦的感覺……
雖然已經打定主意跟對方離婚,可明雅骨子裡還是覺得心虛,再瞧瞧自己搭在沈淵脖子上的手、跨在他腰上的腿、還有咬在他下巴上的嘴……她無言語對,欲哭無淚……
一等明雅松嘴,沈淵便捂著下顎連連後退,而當眼角的餘光掃到卓然時,也是一愣。
“卓總,真是好久不見。”一回身,他腰桿子挺得筆直,哪怕襯衫上的扣子已經被明雅扯得不見了蹤影,也依舊跟沒事人似的露出一張桃花滿面的笑臉。
明雅蹲在角落裡暗罵,沈淵估計就是那種上人家裡偷情,被男主人逮個正著還能圍著浴巾笑著說:我是來修水管的。
卓然沒搭腔,甚至連個正眼也不曾遺落在他身上,反倒是筆直的朝明雅走來。
他動作雖慢,一舉一動中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冷颼颼的似乎在瞬間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明雅瞅著兩人慢慢縮短的距離,心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
而沒等她做出反應,對方已經在她面前站定,默默的注視了她數秒,眼裡隱含深意,而那深意——明雅雖然看不懂,卻無端端起了一身雞皮。
可看到最後,他卻什麼也沒做,只是彎下腰把她扶起,動作細心又溫柔的幫她把凌亂的衣服、亂糟糟的頭髮整理妥當。
過於平靜的面容反倒令人畏懼,明雅盯著他的眼睛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生氣呢還是怎麼著,最後只能戰戰兢兢的跟著他走,從頭到尾是沒敢多瞧沈淵一眼。
被人無視個徹底的沈淵不樂意了,雙手抱胸大方的露出一片健碩的胸肌,“卓然,見著大舅子也不知道打聲招呼,我妹妹人傻不懂事,怎麼連你也這麼不上道呢?”
誰特麼是你妹妹!
明雅回過頭剛要反唇相譏,手腕卻豁的傳來一陣刺痛。
她擰擰眉瞧著天仙那張毫無波瀾的俊臉,再瞧瞧隱約浮在他手背上的青筋,總算是明白過來,她家小老公——生氣了。
“聽說你在我妹妹坐牢這幾年裡跟姓沈的女人走得很近?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