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吹散,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卓然怎麼可能聽不出她話裡的敷衍,冰冷的手指在她腕上細細摩挲一陣,薄唇輕啟:
“讓我看看……”他在她耳邊呢喃,聲音黯啞帶著一種奇怪的魅惑感,“還傷到了哪?”
生個病都能有抗體,更何況她這幾天日對夜對著這隻老妖怪,於是明雅在一層迷離的誘惑中沉迷了不到五秒就把思緒強行抽了回來。
“看什麼……我身上真沒其他傷口,自己上藥就行了。”明雅試圖抽回手,“卓然,你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的事,如果你因為爸爸的承諾而對我多加照顧,那就不必了,我有手有腳餓不死,不需要你的幫助。”
三言兩語把他撇得乾乾淨淨。
卓然半眯起眼,眸底有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你為什麼非得這麼瞧我,難道你認為我對你的好全是有目的的嗎?”
難道不是?
明雅抬起眼,漆黑的瞳眸裡清清楚楚的印著這幾個大字。
她的目光像利刃,瞬間刺穿他心底最深最柔軟的一層。
心頓時一緊,他沉默了良久呢喃道:
“明雅,我後悔了。”
後悔在半年前沒有親自接她出獄,又或者在更早之前,當她一時賭氣將他的名字剔除在探監名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