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她的腿,看著她一臉的防備不由得苦笑道:“這幾年你一直生活在這裡?”
明雅撇撇嘴,雖然沒說話,卻算是預設了。
當人冷靜下來之後,她才驚覺到她這根本就是把自己趕進了死衚衕,她剛才不該跑的,她好端端跑什麼,周圍那麼多人他能胡來?如今倒好,深山老林,二人獨處,可不就是給他製造了機會嗎?
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哪怕現在讓她回了市區,他只要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她的居住地。
卓然頓了頓,再回神已經恢復了往昔的冷靜:“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明雅低頭看了眼自己溼透的上衣,如今黏在身上的布料勾勒出一副曼妙的身形,連黑色內衣也是若隱若現的映入對方的眼簾。
雖說都是老夫老妻了不應該在乎這些細節,可他們好歹三年沒見,一早生疏……
“我過得很好。”她抿了抿唇,很平靜的對他說,沒有他,她其實也能過得很好。
卓然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她的意思他怎麼會聽不懂,當下,他斂下面上的笑,目光隱含深意的看著她:
“我們的孩子叫什麼?”
說話間,他特意在“我們”上加了重音。
聞言,明雅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哪怕拉開了距離,他對她的影響猶在。
她低下頭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下說道:
“他叫方曉漁,兩歲半了。”
在孩子的問題上她從沒打算要瞞他,畢竟他有權利與兒子相認,但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快得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卓然皺了皺眉,似乎不敢苟同她取名字的品味,可他眼中的喜悅卻是無法遮掩的:“男孩還是女孩?”
明雅別過眼:“男孩。”
這話剛說完,便被人抱了個滿懷。
他緊緊的擁著她,其實在問出口的那一刻他不敢保證,那個孩子是不是還在,畢竟她還活著這件事對他來說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驚喜,對於孩子,他根本不敢奢望太多。
“明雅,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往後只有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過日子,你說好不好?”他佔有慾十足的的抱著她,緊得讓她透不過氣。
雖然是柔聲細語,實則字字強勢,他根本沒打算詢問她的意思,既然被他找到了,那麼她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留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希望你能搞清楚,孩子的事我雖然不瞞著你,可那並不代表我就會回到你身邊。”她知道他的意思,所以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卓然,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請你收起那套蠻不講理的作風,不要再幹出些有*份的事。”
她板著一張臉,意指他兩次把她綁走的事。
卓然動作一僵,沉默的看了她許久。
不得不說,生完孩子的方明雅確實比往昔要成熟了許多。
他低頭沉吟半晌,倏的吻上她的唇角,聲音平靜的道出一個事實:“我們沒有離婚。”
這是他握在手上一個最有力的籌碼。
明雅咬著唇:“我們分居已經超過兩年,在法律上已經構成了離婚的條件。”
卓然笑了,摟著她手更緊:“是嗎?你要如何舉證?請律師?那麼律師一定會告訴你,分居必須有雙方簽訂的書面協議,哪怕是口頭協議也必須是對方承認。”
明雅仰起臉,被擁抱的姿勢致使她看不清對方的臉,可即便不看,她也知道這人眼中一定充滿了陰謀與算計。
老奸巨猾的男人,如果他不承認,她就算是進棺材了也別想離婚。
她突然無力的垂下手,再沒了掙扎的力氣:“你這麼綁著我有意思嗎?”
卓然抱著她的胳膊一僵,而後勒得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