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她關了進去。
卓然僵了下,目光閃爍不定。
明雅知道她猜對了,抬起頭她笑得有些恍惚,而後“砰”的一聲,當著他的面把門關上。
門外,卓然凝視著面前的木板,垂落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緊握,這也是頭一次,他無言以對。
明雅猜得沒錯,他從前是瞧不上她的,不管是十幾年的小女孩還是那個已經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方明雅也不過是個暴發戶的女兒,無論是氣度亦或是智慧,她都不配成為他的妻子,所以這麼多年來他看不上她,哪怕她已經嫁給了自己,他骨子裡依然認為是她高攀了他。
不過幸好她長得還不錯,在床笫之間也不會令他感到噁心,相反的他們在婚後相處得還算和諧,假如她能改掉那副愚蠢又幼稚的脾氣,他覺得與她就這麼相處一輩子,應該還是在他能夠忍受的範圍內的。
可一切的矛盾激發在六年前,在所有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她依舊不知悔改,口出妄言,甚至想越過他對躺在病床上的沈從榕動粗。
當時他看著這樣的方明雅,心底突然覺得厭煩,他無法忍受她的愚蠢,這樣在記者面前大吼大叫不僅令他面上無光,甚至會給卓氏的聲譽帶來損傷。
然後就是他親自把她送進監獄的畫面,她發怒的把能抓到的東西砸在他身上,儘管如此他看得出她砸的地方多是些無關痛癢的部位,她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只是藉此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明雅,這三年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反省,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有多麼的無知與幼稚。
最後他不帶感情的對她說完這句,看著她一雙明晃晃的眼眸由清明變得灰暗,而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然後就是她拒絕了所有人的探監,一個人默默的在牢裡待了三年。
只是他沒想到,這不長不短的三年足夠令他的事業走上巔峰,同樣的,也足夠讓他失去她的笑容。
隔天早上,卓然載著母子倆四平八穩的在公路上行駛,終於在中午之前抵達了外公的家門口。
明雅拉開車門看了眼僅能容量下一輛轎車的小道,說起這個村裡的路,還是爸爸在世的時候出錢修的,當然這事沒讓外公知道,否則以外公的脾氣,斷不會接受他的施捨。
小傢伙初次來到這個村莊,入眼所及的全是各種新奇的事物,於是我們的曉漁同學興奮了,樂顛顛的追著一隻雞跑。
明雅生怕有野狗竄出來,連忙抱起那個綿軟的小身子。
敲響大門,裡頭傳來王梅枝的聲音:“誰啊?”
見明雅沒搭腔,卓然笑著回應到:“外婆,是我。”
明雅皺起眉,忍不住颳了他一眼,什麼外婆,那女人可沒跟她外公扯證,不明不白的小保姆而已。
卓然溫和的衝她笑笑。
等到王梅枝把門開啟,迎面對上明雅的時候,她臉色驀然一白,像是受到了太大的震驚,竟一時半會兒的說不出話。
明雅兩眼直視前方,抱著兒子直接當她透明的走進屋裡,可這還沒走出兩步,耳畔便傳來一聲尖叫。
王梅枝一副見鬼的神色,兩腿一軟“砰”的一下坐在地上,而後顫巍巍的爬起來,嘴裡唸唸有詞的往屋子裡跑。
“鬼!鬼啊!”
張大勇聽到動靜出來,看到站在門邊的明雅,他臉色跟著一白,可他比王梅枝好,至少沒毫無形象的尖叫。
卓然笑著打招呼:“舅舅,好久不見,外公呢?”
張大勇手指顫抖的指了指明雅,張著嘴支支吾吾的說:“明……明……”
卓然一臉瞭然的摟過明雅,看著對方在他懷裡不安的掙動了一陣,笑著說:“明雅還活著。”
張大勇驚喜的張著嘴,一轉身就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