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龍晴微微一笑道:“可解。”
“要多久?”
“一個時辰左右。”隨後解釋道:“梅小姐體內毒藥是幾種藥物混合而成,需金針渡穴才能清除她體內餘毒。”
傅龍城道:“既然如此,你就給這位梅小姐解毒去吧。”
香兒見傅龍城只說給自己解毒,絕口不提子庭的事,不由大急。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突然跪到子庭身邊,眼淚噼裡啪啦地掉落:“傅大少爺,香兒不是來求你解什麼毒的,只是想求您饒了子庭吧。”
傅龍城微一皺眉,香兒叩首道:“子庭是因我受罰,他沒有錯,都是我一人之錯,大少爺要是罰,就罰我吧。”
子庭大驚,道:“香兒,我不要緊的,這不是你的錯,你快去解毒要緊。”
香兒心疼地道:“你這個樣子,我還去解什麼毒。即便我好好的,若是身邊沒有你,我寧可毒發身死。”子庭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也掉落下來,滑過臉頰,鑽心地疼痛。
香兒看了子庭的樣子,心裡疼得不行,想要伸手去摸子庭的臉,又覺無處下手,就那麼哭著看著,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香兒,香兒。”子庭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一把抱住香兒,不由哭出聲來。
傅龍城怒道:“收聲。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子庭被傅龍城所喝,再不敢哭出聲音,可是那眼淚卻是收不住,滴滴掉落。
傅龍晴運指如風,凌空點了香兒幾處穴道:“這位梅小姐只是氣弱體虛,體內積毒將發,一時昏過去,沒有關係的。”
傅龍城道:“還不先帶去救治。”傅龍晴欠身應是。良辰、美景連忙過來抱香兒,傅龍晴再次衝大哥、二哥一欠身,退了出去。
子庭心裡焦急無比,卻只能跪在那裡,眼睜睜看著香兒被抱走。
傅龍城看著子庭哀傷的模樣,心中略過一絲不忍。子庭對傅龍城叩首道:“大哥,請你原諒香兒,香兒一向很守規矩,也很有禮貌,她實在不是故意違逆大哥的。”子庭很怕剛才香兒不肯去醫治毒傷的話,會觸怒大哥。
傅龍城冷聲道:“梅小姐何錯之有。你自己不顧身份,妄做主意,觸怒太后,實在是膽子太大了。”
子庭垂首道:“子庭知道錯了。請大哥再給子庭和香兒一次機會吧……”
“住口。”傅龍城喝道,“此事太后姑媽心意已決,你求我也是無用。太后既不允許,你也不要在做他想。梅小姐傷勢痊癒,立刻逐離京城,你永不許和她相見。”
傅龍城簡單吩咐完畢,便要站起,這幾句話聽得子庭卻是猶如青天霹靂,再也忍耐不住,以頭觸地,哭求道:“求求大哥,不要把香兒送走。子庭知道錯了,這就去向太后認錯,請大哥收回成命。”
傅龍城沒有發怒,口氣卻很冷:“你是堂堂男子,又是一國之君,怎能為個女子如此英雄氣短,還不抬起頭來。”子庭額頭已經磕破,流下血來,臉頰紅腫,嘴角血跡未乾,淚流滿面,看來甚為可憐。
傅龍城心道,你這個樣子要是給太后看到,不知她老人家要如何心疼。對傅龍壁吩咐道:“杖責一百,關到石室裡思過。”
傅龍壁不敢多說,只得恭聲應是。傅龍城不看子庭,竟自出去了。
子庭聽得傅龍城吩咐,已是欲哭無淚。只是跪在地上,心裡只想著:“香兒,我是絕不與你分離的。”
傅龍壁看著子庭,雖然同情,卻想子庭如何膽子變的這樣大了,難怪太后氣惱,大哥要重責了。沉聲道:“掌刑弟子可在。”
“含煙靜候二叔吩咐。”廳門口人影一閃,含煙單膝點地,恭聲道,“請二叔吩咐。”
傅龍壁道:“取藤棍來。”含煙恭應一聲,轉身去了。傅家家法分三類,由輕到重分別為戒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