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他的手機號,所以也聯絡不到他。”
“什麼?他沒來上班!”許櫟風心裡咚的想起一聲雷鳴,好像炸出了一個大窟窿,心也登時失重般地一墜到底。
“我本來想問問老闆的,可老闆一直在樓上陪客人,我不敢打擾。”
許櫟風二話不說就跑了出去。好啊,你小子真能耐,給我玩貓捉耗子是不是?你行,你真的很行,老子逮到你不抽你才怪。
許櫟風慌慌張張地把車開到大馬路上,打了家裡的座機沒人接,方秦仍沒有回家,那他到底能去哪兒?
許櫟風腦筋飛快地一轉,把車子開到了公園旁的那顆大樹下,他按開車頂仔細往上看了看,交錯的樹幹和密集的樹葉,中間一空可以望到天上密佈的星星。
可是,樹上沒人。
他洩氣地坐在椅子上,街上還是有不少人,喝醉酒的流浪漢在罵罵咧咧地砸酒瓶,三五成群叼著煙的混混在嘻嘻哈哈地調諧晚歸的女生。
許櫟風開車繞著方秦愛去的幾條街又仔仔細細地繞上了幾圈,他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就像拼命地想扣上襯衣袖口的扣子卻總是手打滑扣不進去那樣無能為力。一想到方秦可能會受到什麼傷害,他就像被鋪在烤爐上烤一樣,緊張得渾身發熱。
接到蔣玲玲的電話他就百般焦急地搜尋了蔣玲玲所在的位置,摸索著終於找到了蔣玲玲的家。
許櫟風按了好久的門鈴也沒人回應。擔心著方秦他什麼也沒考慮地開始拍門,最後被逼無賴開始壓住聲音朝門縫裡喊,最終還是被對面出來的老頭兒噼裡啪啦地罵了一頓。
終於,門開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眯縫著睡眼臉頰緋紅的方秦。
方秦盯著門外的人看了好久,最後他笑了一下,好像認出是許櫟風了,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了許櫟風懷裡又睡了過去。
連忙接住方秦許櫟風終於舒了口氣,還好,方秦沒事。
他又任勞任怨地把人放進車裡,開回家,背上樓放到床上,自己也累地喘著粗氣一起倒在床上。
許櫟風聞到方秦身上滿是酒氣和那紅撲撲的臉,咬著嘴唇踹了睡得像死人的方秦一腳。
“媽的你小子倒好,借酒消愁去了,老子憋了一天的氣到現在還找不到人發。”
這一踹其實挺用力的,方秦難受地翻了個身一手搭在了許櫟風身上開始哼哼唧唧起來,氣息撲到許櫟風臉上全是胃裡的酒味兒。
許櫟風忙掀開他的手,可方秦腳又搭了上來,像頭死豬一樣,許櫟風疲乏困頓的身體怎麼也推不開。
他使勁兒搖醒了方秦,看著他微微睜開了一點眼睛就馬上啪啪往他臉上拍,讓他清醒。
“要掉著我睡覺就去洗澡刷牙,你身上的味道燻得老子睡不著,聽見沒有?”
方秦眼睛一眯,又靠著許櫟風要睡過去。許櫟風馬上眼疾手快一把搖著把他拉起來,對著方秦的耳朵叫,“聽見沒有?快去洗澡。”
方秦終於醒了,他迷糊著眼睛看著許櫟風一會兒,就搖搖晃晃地掀開被子去了浴室。
浴室了很快傳出水聲,許櫟風想終於可以安心地閉一下眼了,可隨即啪踏一聲重物落地,許櫟風心裡一緊,馬上兩步並作一步衝進浴室,方秦正一絲不掛地撐在地上有些發矇地盯著自己。
血往上湧,許櫟風立刻拉上門靠在門外,臉上火辣辣的弄得他自己都莫名其妙。又不是看了姑娘裸/體,自己用得著這麼純情嗎?
他臉紅心跳地忍不住回想了一下那個畫面,溼漉漉的頭髮貼在臉上,線條柔韌的白淨身軀,身上還有些沐浴露的泡泡順著面板滑下,地板上是紅色的……
不對,紅色的?
許櫟風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會被方秦的裸/體弄的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