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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懶洋洋地倚靠在假山上,遙望遠方。雷振遠倚在如月身旁的假山上,伸出臂膊將如月攬住。
忽然,假山的另一面傳來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打斷了後花園的沉靜。聽聲音,來人不止一個。
“賤人,我叫你,你居然敢跑?”假山的另一邊傳來了盧夫人怒氣衝衝的聲音。
被稱為賤人的李姨娘畏懼地回答:“夫人,我沒有聽到你在叫我。”
“你別當我是傻子。我問你,前天我就吩咐過你,不能向老爺要銀子,你剛才竟敢問老爺要二百兩銀子!你當家中有金山銀山呢。你把家中的銀子都搬去給你家那兩個老貨,我們家的日子沒法過了。”盧夫人在叫嚷著,教訓李姨娘。
如月厭惡地皺眉,仇洪良的妻妾,將戰火引到後花園來了。如月沒有閒情聽別人的爭鬥,厭煩地要離開,此時當盧夫人和李姨娘的面走出去。倒像在窺視她們的隱情似的,不合適。如月轉臉看雷振遠,他正微閉雙眼,若無其事地養神。
如月只得忍耐,繼續倚靠在假山上。
假山的另一邊,爭吵在越演越烈。
盧夫人兇悍的聲音傳過來:“你這個賤人,住在我家中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還嫌不足,還要往孃家搬運。別看老爺寵愛你就目空一切,惹火了我。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我不過是拿二百兩銀子給父母修繕房子,值得你這樣糟蹋我。你過去拿銀子回孃家,有誰說過你。”李姨娘不服地嘟囔。
“你這賤人眼瞎了,不會看情況。”盧夫人惡狠狠地罵:“過去我拿的是雷府的銀子,不拿白不拿。現在那個姓謝的賤人每月只給我們幾十兩銀子,還不夠孩子花銷,家中是入不敷出。你這個賤人有本事,找姓謝的賤人要銀子去。”
咳,盧夫人夾七夾八的,邊帶如月也罵上了。
聽到假山的另一邊,盧夫人惡狠狠地罵自己,如月是聽得心頭火冒。這些人真是放肆,長期居住在雷府中,吃穿用度全都是花雷府的銀子,居然還敢辱罵自己這個雷府的女主人。
“看看你的這些好親戚,居然敢罵我是賤人。我讓她好看!”如月向雷振遠瞪眼,心中暗罵,快地站立,要向假山的另一面走去。
這可不僅僅是盧夫人的家事了。
雷振遠臉色鐵青,猶豫地拉住如月的手。盧夫人背後罵如月為賤人,是雷振遠所沒有想到的,可是看到如月怒氣衝衝地要找盧夫人算賬,雷振遠不忍看如月把盧夫人一家子驅趕出府去。再怎麼說,盧夫人和李姨娘都是雷磊軒母親的家人。
“要不,給一百兩也行。”假山那邊的李姨娘口氣放軟,懇求盧夫人:“我父母的房子太破舊了,不修繕實在不能居住。我只要一百兩。”
“不行!一個銅板都不能給。”盧夫人的話語是斬釘截鐵,不容商量。
李姨娘惱了:“夫人,你別欺人太甚。惹惱了我,小心我把你做過的缺德事,告訴謝夫人去,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聲脆響從假山的那邊傳過來,是巴掌扇在人的臉上。
假山的那邊,盧夫人惱羞成怒地瞪眼看李姨娘:“我幹過什麼缺德事?!我為雷府操勞了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沒有做過什麼見不得的人事,不怕你向姓謝的告密。”
“哼,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別人不知道。我對你幹過的事可是一清二楚。”李姨娘一怒之下,不顧一切地叫嚷,“你挑唆那蓮丫頭勾引雷老爺,對那個丫頭說,先由丫頭轉為姨娘,擠走謝夫人後再做正室。謝夫人要是知道了,肯放過你?在今年春節前,你和老爺要從謝夫人那裡詐取五千兩銀子,謝夫人不給,你整天咒罵謝夫人早死,雷老爺要是知道......”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