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還真管用,雷振遠馬上放開如月,眨眼看人抹眼淚。
如月怒氣衝衝地躺下,用被子蓋住身體,連臉部都矇住了,在被子裡哭泣。
“夫人,原諒我。”雷振遠湊近了隔著被子求裡面的人。
“你休想,惡霸。”被子裡傳出的聲音是帶著哭腔,但是惡狠狠的。
“你到底要我怎樣做,才肯原諒我的過錯,你說出來,我一定照辦。”雷振遠很希望能和如月達成協議,自己滿足她的要求後她能對自己搶她之事既往不咎,安心留在自己的身邊,總是這樣折騰下去不是辦法。
如月可沒有想過原諒這個搶奪自己回來的仇人,聽到雷振遠請求自己提出條件,就隨口說:“好,你把天上的月亮送給我,我就對過去的事既往不咎。”
這算什麼。雷振遠黑了臉,瞪眼看在被窩裡露出半邊臉的人:“這個不算,重新說過。”
如月坐起來拭淚,想到他給自己帶來的奇恥大辱,以及剛才他搶奪袖箭小筒的罪行,決心要狠狠地刁難他,故意作思索一番的樣子,然後說:“你要是肯跪下來求我,我就答應你。”
“你說什麼。”雷振遠氣得跳起來,臉霎時陰霾,他雷總鏢頭的膝蓋只向神佛祖先跪下,還沒有向人跪下過,要他向自己的夫人下跪,男子漢大丈夫的威嚴何在。
“不行!”雷振遠回答得斬釘截鐵。
“不跪拉倒,我可沒有求你下跪。”這在如月的意料之中,她不屑地扭頭向另一邊,擺出堅決與雷振遠劃清界限的樣子。
雷振遠權衡一下,雖然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從下跪到起來用的時間不過一兩分鐘,就可以免去過去搶劫事件引來的糾結,也未嘗不可,何況這是在房間裡,自己向夫人下跪的事只有天知地知夫人知和自己知。
“你說,我要是向你下跪求饒,你就不再追究我搶你回來的事?”雷振遠心動了,先核實一下事情的真偽,以免學浪費動作。
“嗯,說話算數。”如月眨眼看雷振無,不相信他會真的向自己下跪。
雷振遠下床,在床邊向如月作揖:“夫人,我知道搶你回來對你是種奇辱,為夫錯了,求夫人原諒。”說完,跪下向坐在床上的如月深深一拜,才站起來。
如月的小嘴張成o形,一時難以合攏,她以為雷振遠寧死也不會向自己下跪,沒有想到他轉眼間就完成了下跪求饒的動作,還很自覺地加上一拜。
雷振遠坐在床邊看傻子一樣的如月,輕鬆地說:“夫人,這下子你可以消氣了吧。”
被人搶回來成親對一個具有現代思想的女性來說的是何等的恥辱,如月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原諒雷振遠,剛才她只是以為雷振遠不會下跪才這樣說的,她狡黠地看雷振遠:“不算。剛才明明說好的是跪下求饒,你是先求饒了才下跪。不能算數。”
“你,你!”雷振遠真想馬上掐死仰面看帳子頂的人。
反正已經跪下一次,折了威風,再跪多一次也無妨,要不忍辱下跪的事就白做了。雷振遠無比氣憋地又在床邊向如月下跪:“夫人,我知道過去對不起你,求夫人原諒我。行嗎?”
“不行!”
雷振遠保持下跪的動作僵化當地,兩分鐘後就明白自己被這小女人耍了,她根本就不想放過自己,氣得雷振遠七竅生煙,跳起來竄到床上去一把抓住如月的長:“你,你,你竟敢耍我。”
如月痛得呲牙咧嘴,淚花打轉,憤怒地叫嚷:“渾蛋!惡霸!你耍了我快一年,我只不過是耍你幾分鐘。放手,快放手。”
看到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雷振遠悟到自己這位夫人經不起自己的鐵拳,連忙鬆開手,已經從如月的頭上揪下一縷長夾在手指間,心慌地要藏匿起來,卻被如月看到了。
“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