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身體上,流露出淡淡的嘲諷:“老爺真的確信奴婢推了夫人,要趕奴婢出府?”
“被趕出府。你不甘心?”雷振遠冷漠地問,在雷振遠看來,趕媚兒出府,已經是夠寬容的了。
“就這樣被趕出府,奴婢真的很不甘心。奴婢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老爺和夫人的事。”媚兒臉上帶淚楚楚可憐地看向雷振,希望能夠喚起這個男人的憐憫。
讀出媚兒臉上的嘲諷之意,感覺到自己被人小瞧了的雷振遠冷哼幾下,目光陡然變得陰冷起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跪下的媚兒,心裡在狂傲地想:沒犯錯?你也太小看我雷某人了。
媚兒渾身一顫,收起了眼中的嘲弄之意,畏懼地看雷振遠。
雷振遠刀子一樣的目光落到媚兒身上,陰沉地說:“既然你連自己做過的事都不知道,就讓我來告訴你。我趕你出府,原因有兩個:你嘴太多了,把很多不應該說的事,到處亂說,夫人離府、回府後,你違反規定,私自與人談論這些事情,並且到外面去宣揚,讓清州城的人現在還在說我拿夫人喂老鼠。我沒說錯你吧。”
媚兒無力地低頭,私下裡談論的這些事,雷振遠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些事是媚兒傳揚出外面去的?
如月吃驚地看媚兒,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如月目光復雜地看身旁這個山一樣強壯的男人,雷振遠對於媚兒的言行了如指掌,就像是安裝了竊聽器來監控,不知道自己平日中的一舉一動是否都落入雷振遠的眼中,以後還是小心謹慎的好。不可小看了這頭老虎。
看到媚兒愧疚難當,二姑奶奶生氣地用手指媚兒說:“你太糊塗了,這種事豈是能夠亂說的。”
“在祠堂裡,你口口聲聲喊冤,我知道你一點都不冤。事當時,你站在夫人身後,只有你距離夫人最近,只有你可以觸碰到夫人,夫人突然向前撲來,她撞到我身體上的衝力很大,不可能是自己栽倒的,一定是有人在她的後面推了她,或者在腳下絆倒她。所以我斷定,一定是你在夫人身後搗鬼,暗算夫人。”
雷振遠凌厲的目光足可以射穿媚兒的五臟六腑,要是這種小事都看不透,不用他在江湖上混了。
這個老江湖!如月不得不佩服雷振遠,還以為當時雷振遠專心擺放供品,對周圍的事一無所知,原來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中。
“老爺饒命。奴婢都是一時糊塗,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看到事情敗露,媚兒驚恐萬狀。叩頭求饒。
媚兒真的暗算瞭如月!
這是二姑奶奶沒有想到的,枉為剛才自己還一直維護她。二姑奶奶又愧又氣,走過去給媚兒兩耳光,怒聲罵道:“賤人,竟然敢犯上,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幸好有祖宗保佑,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沒事,要是他們出了什麼意外,你就是一死都不足以抵罪。”
“夫人,奴婢一時糊塗,奴婢知罪了。”媚兒羞辱難耐。含淚向二姑奶奶認錯。
“姐姐,在祭祖時生這種事,祖先是保佑我們,還是降罪於我們,說不準。”雷振遠的話冷冰冰的。雷振遠因為想起剛才二姑奶奶拼命地維護媚兒心中有氣,同時在擔憂,因為這次祭祖出現的意外,是否會給家人帶來災難。
“弟弟,弟妹,姐姐剛才錯怪你們了。我沒有想到這丫頭變得這樣壞心腸,竟然要暗算弟妹。”
得知媚兒真的對如月不利,二姑奶奶自然而然在站在雷振遠這一面,維護弟弟的利益,她知道要是如月和她腹中的胎兒有什麼意外,最難受的自然是她的親弟弟。
二姑奶奶毅然決然對雷振遠說:“弟弟,這賤丫頭如此大逆不道,你要怎樣處罰這個賤丫頭,我都沒有意見。”
雷振遠陰狠地盯住媚兒:“你是我姐姐他們送來的人,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我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