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間接證據,也因為角度的關係而只能看見車和一半的車牌,卻看不見車裡的人。
這時候就只能寄希望於可以在肖崇軒的車上取證了,可結果並不盡如人意。因為那輛車很乾淨,強擋板並沒有撞擊後應該出現的凹陷,或者人體面板與血液的殘留。可能作為存屍處的後備箱雖然有些髒,但從裡邊提取出來的都只是普通車輛裡可能存在的垃圾,同樣沒有任何能夠證明這裡曾經存屍的證據。車輛內部也是如此,所有地方都表明了,這只是一輛車並不是一件作案工具或者兇案現場。
關於這輛車的調查,反而洗脫了肖崇軒的嫌疑。
老爺子的勢力,他們這個名字很鄉土的三棵柳樹門,雖然門派戒律不參與普通人的紛爭,當該有的權勢其實並不少。如果願意,老爺子很容易就能讓肖崇軒乖乖的去自首。但是,如果肖崇軒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孫亮並沒多座,說明了事情後,就帶著歉意離開了肖九的病房,只是臨走時說,這件事會繼續查下去的。
“對不起。”病房裡只剩下自己和星期二的時候,這是肖九的第一句話。
再次拿著水果刀開始削蘋果的星期二忍不住怔了一下:“道歉幹什麼?”
“我竟然……一直都忘了問你的名字。”肖九尷尬的抓了兩下頭髮,他已經習慣了把星期二叫成星期二,甚至直到剛才才意識到著不過是他隨便給對方起的代稱,而並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已經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之後才意識到這一點,肖九覺得自己的行為簡直……就像是先上車,然後連補票都忘了。
“我叫……楚寒瑋……”星期二略微停頓,看起來他也是在回想著自己的名字,這個他為人的時候使用的名字,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是如此的陌生,“不過,你還是叫我星期二吧。”
“這個只是當時我隨意……”
“星期二!”星期二卻很肯定的那麼說,從肖九和他認識到現在,除了剛見面的時候星期二要讓肖九“接受現實”,這還是第二次他在一件事上表現出了這麼強烈的意願。
“好……星期二……”肖九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你還記得我那天那麼煩躁嗎?”決定了名字的事情後,星期二忽然問。
“嗯,記得。”
“後來我才知道原因是我的家人去認屍,外帶‘哭靈’了。我父母很早就去了,沒有兄弟姐妹,聽說從小是在幾個姑姑和阿姨家裡輾轉著長大的。你父親那裡也被我家人鬧過好幾次,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私下交易,不過最近倒是聽說已經不鬧了。”
“……”星期二沒說明白,但是肖九已經明白了,該說爹不疼年不愛的他們倆湊到一塊真的是什麼鍋配什麼蓋嗎?“要我抱抱你嗎?”
“我又不是三歲。”星期二瞥了肖九一眼,“這樣也好,沒人傷心難過,也不用擔心有老人無人奉養。如果有私下裡的交易,也算是幫我還了這麼長時間的養育之恩了。你快吃蘋果吧,一會兒都變色了。”
“嗯。”雖然話這麼說,但星期二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肖九最明白——越這麼說的,越想有家人來愛,“星期二。”
“什麼?蘋果不好吃嗎?”
“剛才我祭給你嚐了,甜不甜你最知道,對了,不許轉移話題。”
“……”星期二一臉茫然,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轉移話題了?
“我是你的老伴。”肖九抓住了他一直說。
星期二哭笑不得:“你怎麼想起來用這麼一個詞?”
“因為我想表示,你不只是我的戀……鬼,朋友,伴侶,總覺得這每一個詞都差點什麼。我對你,是友情愛情親情摻雜在一塊的,所以醒來想去,就覺得這個詞最合適。”到了老伴還依舊在一起的兩個人,不算那些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