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車,可是怎麼繞都是在原地繞,霧……更多的霧湧了出來,我看不清路……只能隨便停車打電話求助,一開始其他人的電話都打不通,只有你的電話通了,可是……可是忽然之間,忽然之間我就……死了?”
李卓迷茫的看著肖九,一臉的搞不清狀況。
“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我……我突然之間就到你家外邊了,那該是你家吧?”李卓指著小區的方向,肖九點頭,“那時候我知道自己死了,可是心裡都是對你的怨恨,完全想不起來其他的了。我……我是真的死了吧?”李卓哆嗦著問。
肖九看向星期二,死的或者活的,他這個菜鳥並不好認,星期二可是比他清楚多了
“你死了。”果然,星期二如此說,他看著李卓的神色滿是同情。
“唉!”李卓又哆嗦了一下,肖九看著他,把手也放開了,李卓抬手搓了搓臉,“怪誰呢?誰讓我自己貪心了……只是可憐了我老婆孩子了。肖大師,對不住給你找麻煩了。如今你知道了我怎麼死的,也知道了那個鬼在什麼地方,那就請你找些前輩把那個女鬼除了吧?我過去雖然只是個無能之人,但是如今做了鬼,也知道對方的厲害,把她放在那不管,以後又要多出不知道多少人命。不過你可千萬別自己去,過去是我眼皮淺,而且對你有存著利用之心,才沒明說——你有能力但是經驗嚴重不足,還是找個老師的好。”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李卓這情況卻顯然是“人之已死其言也善”。
“我已找了個老師,那女鬼的事我會解決的。”肖九點了點頭,原本他對這人就沒怨恨,反而有些感謝,畢竟歸根到底要是沒有他的那件事,肖九也不會認識老爺子,“你家裡有沒有什麼事可以是我能幫上的?”
李卓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了,我這些年夜賺下了一份家業,我兒子也是普通人,現在我一死,就然他們母子倆和這個圈子脫了關係,從此做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也是不錯的。我去看看我老婆孩子了,肖大師……咱們不見了。”
李卓像是解脫了一般,身體變得越發的透明,對肖九擺擺手消失不見了。
李卓消失,肖九卻忍不住拉住了星期二的手——放下牽扯去該去的地方,這才應該是鬼應該做的,但是,別的鬼都能走,星期二絕對不能走。肖九緊握著那隻冰冷的手,開口說:“星期二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什麼?”星期二看著李卓消失的方向,看錶情不知道在感慨什麼。
“你要不要和我去監獄走一趟?幹掉幾個該死的?”
“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文淵說在我身邊能消怨氣和戾氣,原本不管是什麼氣,都是看不見摸不著,我也不知道真假,可是剛剛那個……你覺得正常嗎?”李卓活著的時候,雖然不算壞蛋,但也絕對不能說是一般意義上的好人,他死了之後來找肖九“報仇”到也不是不可理喻。
畢竟李卓的性格很顯然是欺軟怕硬的,要了他命的是女鬼,但是以他對女鬼的畏懼,潛意識裡他就沒膽子,於是就把恐懼轉嫁到見死不救的肖九身上了。柿子要撿軟的捏,仇人要選容易報的找,這說明李卓還是很明智的。
但不管明不明智,做了鬼,還是鬼。鬼的執念一般來說不是講道理就能說開的,因為執念是他們一開始留在人間的根本,是他們本能的一部分。
所以李卓在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肖九一直防備著,星期二也是提高了警惕,就是防著他在回憶中突然翻臉。可是李卓自己想清楚了,大大方方的走了,這就算是和他本人意志不堅定有關,但也太輕鬆了。
“我不會離開的。”星期二笑了,“不管之前我留下的執念是什麼,現在我還在這裡站著,就是因為你。你不離開,那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