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織雲公主了,我會讓他得償所願的。”
懷中的人身子一僵,但仍沉默地閉眼裝睡,只是眉宇微微一皺,面上無任何表情。
宇川雄將她一切細微的反應都看在眼裡,深沉地一笑,繼續說:“可惜銀兒不是女子,否則,你的女兒必將母儀天下!”
雲兒猛地睜開眼睛看著他,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慢慢地,她的眉毛瞬間變成白色,嘴角倘下鮮血。
宇川雄焦急地運功替她療傷,卻無濟於事,她的咳嗽仍無法停止。
“來人,快將孫神醫請來!”宇川雄對著門外怒吼道。
“老爺,孫神醫來了!”
外面適時地有人應答,一個白眉白鬚的老人提著簡陋的藥箱踏進來,在看到床上的人激烈的咳嗽時,快步上前,迅速點了她幾處大穴,終於使她平靜下來,人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孫神醫凝神查診,邊把脈邊擰眉頭,臉色沉重,自言自語又疑惑地說:“右相大人,夫人心中愁緒積鬱甚重,體內有著一股逆行氣流在流躥,卻不會讓她致命,奇哉!讓她開啟心胸,心情愉快才能緩解病情,恕老夫實在沒有根治病情的辦法。”
宇川雄在聽到神醫的話後,陰沉的臉色變了幾變,卻忍住沒有說話,只是複雜地望著陷入昏迷的人。
十七年了,她十七年如一日地如此淡漠……宇川雄望著自己的雙手,眼內浮現沉痛與不甘心。
……
無心最近一直在想著如何跟屈家保持關係,而這個關係的度,又要如何去把握,是他目前最頭痛的問題。
對於淄京國,他本就沒有太多的忠誠,既然目前身為丞相,就要盡丞相的職責,知情不報已經是失職;如果再引狼入室,就是嚴重失職;但如果未能成功地讓屈家歸附於朝廷,為朝廷所用,也是失職;而此事如果處理不當,讓屈浪在淄京的身份暴露,那更是道義上的嚴重背叛,唉……四難的選擇,選哪一個都是下下策,他反覆地琢磨著。
這天早朝,在快要接近尾聲時,有一個紅衣黑帶的官員上前參奏,他走出列恭身啟奏說:“稟文皇、武皇,微臣最近抓到一個在淄京蒐集情報的奸細,請定奪!”
梵御麾聞言藍眸一眯,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梵御極則一臉平靜地注視著他,靜待下文。如果是一般的奸細,根本不足以在朝堂中稟報,看來這其中定有文章。
“此奸細藏身於微臣府內,是黑族人,她的供詞中提到一個人,微臣不知該講不該講?”官員佯裝猶豫地停頓下來,還別有深意地瞄了左前方的無心一眼。
梵御麾敏感地察覺到官員的意途,瞟了一眼仍面不改色的無心一眼,沉聲命令:“劉愛卿既然是稟公辦案,還有何不能說的?”聲音裡已有著責備。
“是!”劉大人作揖後,正色回道:“她說是受命於左丞相,專門收集淄京的情報,以供黑族族長做決策之用。”
此話一出,朝堂震動,所有的人紛紛將目光掃向無心,坐在上位的兩位天子,四道目光更是齊聚於他身上,卻各包含著太多的深意。
無心坦然地站立出來,略沉吟會兒,沉穩地轉身面對劉大人,淡然又無懼地說:“劉大人,你可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本相乃是指使她收集情報之人?‘收集情報為黑族族長所用’?此種說法讓本相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有人準備一箭三雕的辦法,即攻擊本相又將黑族族長和黑族捲入本案之中。如果真是本相所指使,一個普通收集情報之人,又怎麼會知道這情報是黑族族長做決策之用,而不是本相用於其他用途?還有,在沒有最終定案,甚至沒有審理此案、沒有對犯人的證詞做任何追查、確證之前,就一口咬定本相就是主謀,請問用意又何在?又將我左相置於何等位置?你的上司是右相大人,而你卻在朝堂直接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