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進出,每個人都察覺到了不同,那就是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突然之間增多了,至於是什麼原因,沒有人知曉。
一種莫名的緊張,盈繞在每個人的心中。
德勝樓,鷹城一家有著西域風格的酒樓,透露著濃濃的異域風情,吸引往來的客商來此用膳。
一個衣著不凡的剛毅男子,神情平靜地用膳,似乎有點兒心不在蔫,用膳的速度緩慢而若有所思。他對於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目光,置若罔聞。他嚴肅俊逸的臉上有著剛硬、凌厲的線條,這是一個有著剛強意志的男人,更是一個不善於微笑的男人。他的眼神,不時看向城堡的方向,幽深的黑眸裡,有著淡淡的期盼和急切。
突然,他被一陣熟悉的清香吸引,那是坐在他左邊靠窗戶的一個瘦弱年輕男子,略顯寬大的白袍,頭戴羽巾,一副文弱書生模樣,不像西域人士,倒像是從淄京來的文士,這陣香氣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不對,這香氣令他熟悉極了,如果沒有記錯,應該只有她的身上才會有。
他略為想了想,端起酒杯,坐到年輕男子對面,見他仍在低頭用膳,友善地說:“小兄弟,一起喝一杯如何?”
年輕文士抬頭瞥了他一眼,原來是一個獨眼男子,左眼用黑布遮住,可惜了,雖然相貌普通,但年紀輕輕地就獨眼,總是一種遺憾,寒逸風暗自評價,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不是她,但又浮現一絲疑惑,他相信天下間,只有她擁有那種體香,那是無法調製出來的特殊香氣。
年輕文士見到他似是非常吃驚,手上的筷子掉落在地上,他仍未察覺。
“呃……小兄弟,我不是壞人,不用害怕。我只是對小兄弟感到有點兒熟悉,相識自是緣分,我自罰一杯,在下寒逸風!”寒逸風自報姓名,有趣地看著明顯地被嚇住的年輕人,為自己的誤解而自嘲,可能是自己太久沒有見到她,思念過深吧。
“逸風哥哥!嗚嗚……”年輕男子突然繞過桌子,直撲到他懷裡,傷心地哭了起來。
寒逸風一愣,手忙腳亂地抱著“他”,一陣清雅的香氣直襲過來,他不會認錯的,眼前的人明明就是無心,他驚訝地看著易容的無心,歎服於她的聰穎,居然將銀色的眼睛偽裝成獨眼,那眼前的黑髮也是假的吧。
可是,她為什麼會獨自出現在這裡?還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所有的傳聞,不都說鷹王如何如何寵愛鷹後嗎?可眼前的無心,怎麼哭得像個小可憐似的,聽得他的心都揪痛起來了。她可是他疼若至親的小鬼啊,是夜皇和法師捧在手心裡疼愛、思念的人兒,到底是誰惹她了?寒逸風的眼裡閃過深思和怒氣。
“無心,是你嗎?”寒逸風仔細地再次確認。
懷中的人兒驀地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眼含熱淚地點點頭,慌張地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才鬆了一口氣,耷拉著小腦袋,趴在他胸口,一動不動。
寒逸風,永遠是那個能讓她信任的硬漢鐵風,一個可以讓她徹底地放鬆的兄長和親人。
“見到你,讓我懷疑傳言的真實性!”寒逸風抱緊她,從手中傳來的瘦弱觸感令他不滿地皺起濃眉。
“傳言?什麼傳言?”晨星好奇地問,眼淚已經開始收斂,能再見到黑族的人,讓她太感動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就是到處有傳言,說鷹後被鷹王捧在手心裡疼愛。可令天下所有的女子都羨慕不已的鷹後,居然躲在我的懷裡哭泣,你讓我要如何去相信,又要如何放心呢?他如果對你不好,我可以馬上帶你消失。夜皇和閻一直非常關心你。”寒逸風溫柔地摟著她,不帶任何雜念地哄著,聲音裡有著不滿和薄怒。
“逸風哥哥,他就是對我太好了,我才要逃的!”晨星委屈地說,舒服地享受著他親人似的撫慰,最近關於孩子的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