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了,要成精,而且不是好樹,害了不少人。”我說:“怎麼著也得想辦法除掉它……”
“這樹到底是咋把人給害死的呢?”老二撓撓頭說:“先讓那群小鬼纏著人,然後呢?樹葉子掉下來,把人砸死?”
“……”
老二的話雖然可笑,但是仔細一想,還是道出了些要緊的問題,這樹到底是怎麼害死人的?
我不由得朝昏睡在樹下的那個女人看去,她到底是死是活?
“哥,她是人還是鬼?”老二也看向了那個女人。
“你沒瞧見有影子麼?”我一邊往她跟前走去,一邊說:“她是被剛才那群小鬼給纏住了,昏睡不醒。”
這女人穿著碎花布衣服,袖子有些寬大,腿上是一條勞動布褲子,腳蹬一雙百納底布鞋,看似是尋常人家的姑娘,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她的頭髮應該是先用粗皮筋束成了一股,現在卻散亂著,粗皮筋也快要滑落。
她的腳踝,和露在外面的腕子顯示出的面板都很白皙,卻仍舊要比阿羅的黃一些。
她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香甜,似乎在哪裡嗅到過,這不同於阿羅的氣味。
她的脖子上有些疤痕,咦,這些疤痕怎麼這麼密集,看上去又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等看清楚了她的側臉——我的心猛然一跳,突然間緩過神來,我認出這女人是誰了!
蔣明瑤!
她的身子側歪著,蜷縮著,靠在那棵大樹下。
她渾身上下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我能聽得到她孱弱的呼吸聲,我會以為她已經遭遇不測了。
“她是死了還是活著啊?”老二想湊近看,又不敢,只伸著頭看。
“還活著……”不知怎麼的,我心裡突然有些沉重。
原來,蔣明瑤也來到了太湖,但是她卻告訴蔣赫地,說她不來。
“唉……”
我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的嘆息一聲,蔣明瑤終究還是倔強的人,她寧願自己獨身一人偷偷的跑來太湖,也不願意讓我知道——她是多麼的怕我會誤會她,誤會她是想跟著我。
嘆息中,轉念一想,又十分奇怪,她怎麼會同我和老二一起出現在這個東山上?
她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既然還有呼吸,為什麼卻一直昏睡?
我和老二這麼大聲的說話,弄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她居然連反應都沒有?!
以她的本事,正常的情況下,是不大可能會這樣的。
是被這棵大樹給害了嗎?
“明瑤?明瑤?”我心中擔憂,朝她呼喚起來。
“哎?”老二驚奇的問:“哥,你認識她?”
“她是蔣明瑤!”我大聲喊了起來:“明瑤!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蔣明瑤……”老二嘟囔著,突然間恍然大悟似的叫道:“哦!我知道了!是潁上蔣家的那個丫頭,對不對?!”
“明瑤!”我繼續喊,她還是不醒。
“咱娘說的她要嫁到咱家裡,給你當媳婦兒,對不對?”老二絮叨個沒完。
“閉嘴!”我朝老二怒目而視。
“嘁!”老二翻了翻白眼,也不閉嘴,又問:“她怎麼在這裡?”
“……”
“咱娘說她長得可醜了,讓我看看她的臉。”
“滾!”
“嗯,瞧這身段,也不像啊,該是個美人坯子啊……”
“你再囉嗦,我打爛你的嘴!”
“就會仗著四肢發達強勢人……”老二嘟囔著,繞到了蔣明瑤的側面,突然“咦”了一聲,驚叫道:“哥,你看她的手!”
我跟著過去,猛的看見蔣明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