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轉國庫數十年來之虧空,不可謂不聖明!但對於一個明軍而言,這些都是文治,陛下要仿效漢武唐宗,自然是要有武功的。”
一干大員覺得楊嗣昌說的有理,便都朝他圍攏而來,只聽楊嗣昌繼續說道:“諸位請想,如今我大明國力已是蒸蒸日上,披甲之兵數十萬,而當初關外的吳襄叛我大明,屠殺我京畿百姓,建虜則依舊佔據我遼河以北二十餘城,瀋陽重鎮更是被其據為京都,這實乃國朝數百年來未有之奇恥大辱,陛下雖當**得黃臺吉那廝下跪,簽訂城下之盟,但陛下也曾斷髮明志,有一天要血洗遼河,難道你們不認為陛下會因此而有所大動作,一挽我大國尊嚴嗎?”
“話雖如此說,但如今大明與他建奴已經訂立盟約,五年內互不侵犯,如果我們冒然挑起兵釁似乎不妥,另外,如今滿清也已經擴充五萬精騎,火器步兵也達十五萬之巨,舉國之兵也已達二十餘萬,我大明雖可攻敵但也難保全勝。”
孫傳庭第一個提出了質疑,而楊嗣昌卻對這個是兵部右侍郎卻又是大同巡撫的封疆大吏沒什麼好態度,只是呵呵一笑道:“孫侍郎此言差矣,殊不知兵者,詭詐也,我大明有必要遵守這個一紙合約嗎?”
……
在這些軍隊系統的方面大員一邊走一邊交談時,朱由校這裡也已經從東廠手裡得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
朱由校聽後不由得冷冷笑了起來,對隨侍在一旁的王承恩道:“這個楊嗣昌倒跟三國時的楊修沒什麼兩樣,能猜透朕的心思,還有一定的戰略眼光都是不爭的事實,但也的確比較狂。”
“陛下所言甚是,有才的人都有幾分傲氣,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王承恩勸了幾句,也沒再多說,見朱由校擺手,便乾脆退了出去。
今日是軍機大事,而王承恩雖是司禮監掌印,但在軍隊系統中並沒有許可權,也就沒有資格留在這裡。
而劉若愚卻是此時最值得來服侍朱由校的,便急著先趕了進來,見王承恩出來也只是略點了點頭,然後便脫鞋換衣進了內室。
其他外臣便只能內室門前的月洞的穿堂裡等候,但在兩旁都有座位,這幾日都是方面大員便都坐了下來,由內侍上茶,然後靜靜的坐等。
朱由校很享受這種溫暖如春的宮廷布局,再加上春困得很,便也偷懶沒有梳髮束冠,略用金簪綰了一下,就靠在皮質座椅上閉目養神。
而他旁邊的侍女則雙手放進一個大明版暖寶寶手裡,從宮廷開始,如今的大明流行在冬日讓自家侍女侍候在一旁時戴上暖寶寶,這樣顯得既有人情味也比別致有趣。
但也因為此,大明版暖寶寶每到冬季也會成為最暢銷的產品之一。
“都來啦?”朱由校問了一句,就朝正趟在自己懷裡被自己摩挲著玉背的皇后張嫣離開,然後就起身展開雙臂:“先給朕穿好衣吧,然後再命人準備好沙盤,只需北方就可,最後才宣他們進來。”
“是的,陛下”,劉若愚笑著說了一句就親自服侍起朱由校來。
沒多久,朱由校便宣旨讓他們進來,一已待這些人一進來,朱由校便春光和煦地道:“時間要緊,朕也不拐彎抹角的說,你們也知道了大明如今的實力,也不再懼怕再挑起戰端,以朕來看,我們是時候要彰顯一下我大明的威嚴了,你們有什麼好的意見也可以說說,即我們現在需要先打誰,如今北方有三股勢力,一個是關寧軍,一個蒙古韃子,還有就是建奴韃子。”
朱由校這句話一出,楊嗣昌便先站了出來:“陛下,依臣看,如今我們倒不如透過水路奇襲盛京,然後一併拿獲建奴頭顱,而對吳襄所部跟朝廷貌合神離的關寧軍也可起到威懾作用。”
“楊侍郎此言差異,如今正是冰雪未化之時,騎兵依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