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她將姓氏改成“陸”,在李青荷看來不過是將原來錯誤的糾正過來罷了,自然不會有意見。
如果一切都不能擺到檯面上來,那麼如此行事應該是最好不過的了。
“你的事,關係到你的聲譽。除了陸府人,娘都沒有驚動,濤兒也不知道。”大概生怕江凌責怪他們沒有發動所有人去尋她而留下心結。臨進房前,李青荷說了一句話。
“是,娘。我知道了。”江凌衝她一笑。李青荷和陸家夫婦知道她有武功在身,在情況未明的情況下悄悄探訪,這種做法是對的。否則她什麼事都沒有,卻鬧得滿城風雨,那她往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不過,不知如果秦憶知道她被擄去,跟趙崢明在一個房間裡呆了一個晚上,還有那情況未明的血跡,他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呢?
江凌看著天邊若隱若現的星星,站了好一會兒,這才進到房間裡去。
在陸夫人將她們留下時,張嬸就回了青山村,包了兩大個包袱過來。其實對於江凌,這些行李根本沒必要。因為陸夫人現在的生活重點就是她,所以平時沒事就給她琢磨如果穿衣打扮,倒讓府裡的繡娘做了好些新衣服,還給她打了許多新首飾。這些東西一直放在陸府裡,等著明日行了拜認禮再給她。沒想到這會兒卻用上了。
不過那些新衣服再好,江凌覺得也沒有自己設計的睡衣舒服。粉紅的綢緞料子,舒適的式樣,李青荷細密的針線,上面還精心繡了荷葉與荷花。洗個澡,穿上這樣的睡衣,躺在柔軟溫暖的床上,外間是入畫細細的呼吸聲,江凌滿意地嘆了一口氣,進到空間去練了一會兒功,便回到床上安然入睡。
正因有過在黑暗裡生活的經歷,才能發現光明的可貴一樣。江凌在這一次事件之後,越發的珍惜自己寧靜而溫暖的生活。
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第二天早上江凌起來在空間裡練了一會兒功,出來洗漱之後見李青荷還沒起床,便跟春婆婆一起到了陸府的花圃去。雖然陸文遠跟她很少交談,更沒有什麼關切的話語,但江凌知道,他一定會為她擔心,在想盡一切辦法救她。再說,她想知道事情是如何處理的。
到了花圃,陸文遠果然拿著小鋤頭蹲在花間鋤地。見江凌進來,他連忙放下鋤頭站起來。
江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施了一禮,叫道:“祖父。”
聽得這一聲叫,陸文遠兩手沾著泥愣在了那裡,嘴唇抖動著,好半天才應了一聲:“哎。”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江凌見袁伯打了水來,連忙上前接住,放到陸文遠身前,道:“祖父請洗手。”
“哎哎。”陸文遠連忙蹲下身去,手還未伸進去,便有一滴水珠落到水盆裡,蕩起了一圈漣漪。
江凌也覺得眼眶發澀。她默默地站起身來,接過春婆婆遞過來的擦手布巾,立在一旁。
陸文遠這手洗的有些久,江凌知道他不願意自己看見他掉淚,裝著看花的長勢,往前面溜達了一圈才回來,將布巾遞給已換了一盆水洗手的陸文遠。
陸文遠此時已恢復了平時的沉靜。不過眼裡流露出來的慈愛讓他褪去了往日的冷意,變得如春風般和煦起來。他擦乾手,走到花架下坐下來,見小童煮了茶給兩人各自斟了一杯,他這才開口道:“這是晉王派人送來的今年的新茶,你嚐嚐。”
晉王?不是李治嗎?看來陸文遠與未來皇帝的交情真不一般呢。江凌聞著茶杯裡飄出來的悠遠的清香,輕抿一口,微笑道:“鮮爽醇濃,香氣持久,好茶”又問,“可是古丈毛尖?”
“嗯?”陸文遠詫異地看著她,“你怎知這是古丈毛尖?”
江凌前世喝過不少好茶,這古丈毛尖就是其中一種;又知道這古丈毛尖在唐朝時做過貢品,所以便脫口而出。此時見問,暗地裡吐了一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