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不如把北府軍分成兩撥,桓玄和元顯各領一半,到京口殺敵去。”
“不行!”君羽脫口而出,滿腦子都不能讓他們的勢力再膨脹,卻沒有想出辯駁的臺詞。眼看太后的臉沉下來,她只好應著頭皮說:“太后明鑑,北府軍是謝家的親兵,畢竟這麼多年也有感情。如果執意把他們分開,別人未必調遣的動。謝玄雖然倒了,不是還有謝琰還在嗎?不如把北府軍的兵權交給他,也總好過別的不相干的人。”
王珣也道:“公主說的對,謝琰畢竟是老臣,淝水之戰時又任過輔國將軍,不如從北府軍裡選出八千精銳,由他帶領,也好任派調遣。”
聽他這麼說,司馬元顯有點急了:“太后,把兵權交給謝家,等於放虎歸山,您可要三思啊!”
太后沉吟片刻,緩緩道:“這樣罷,封元顯為征討都督,指揮總軍,王珣為衛將軍,謝琰為右將軍,各帶親兵一起討伐王恭。”
眾人見她語氣決絕,也不敢再反對,只好領命稱諾。君羽雖然遏制不住他們,但至少讓她欣慰的是,還算看到了一絲希望。
裝神又弄鬼(上)
出了愈安宮,她獨自一個人,在路上寂靜地走著。背後突然有人喚:“公主。”
她轉過身,望著眼前黑衣端雅的男子,輕嘆了一口氣:“將軍還有什麼事麼?”
桓玄低頭盯著自己腳尖,笑了笑:“臣只是覺得,每次都看見你的背影,所以想看你會不會回頭。”
“對不起,我還有事,失陪了。”君羽冷淡一笑,轉身不想再跟他磨纏。
“公主,我們非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了嗎?”
君羽停下腳,卻沒有回頭:“你我不是同路人,還是不相為謀的好。”
桓玄嗤笑:“那您願意和誰為謀,王練之?蕭楷?還是謝混?”
如他預料的一樣,她微微顫了下。“桓將軍,你的事情本宮不想幹涉,而本宮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桓玄悠悠笑著,在她身後停下:“不錯,臣現在是沒資格,但不代表以後也沒資格,咱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陪你慢慢耗,耗到把那個人從你心裡趕出去為止。”
君羽驀然回頭,冷冷盯著他的眼睛:“那麼,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
“是嗎?”桓玄輕笑著,勾起一側唇角。他俯下身,英挺宛若刀鋒的鼻樑離她的臉,只有一線之隔。“臣也怕等不到,你說我們有沒有辦法,讓那一天提前到來?”
君羽抵住身後的樹幹,雖然已無退路,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尊嚴。“桓玄,我勸你說每句話之前,最好考慮清楚。”
桓玄一手撐住樹幹,一手捻著她的耳垂,低聲呢喃著說:“如果我是你,就會聰明的選擇沉默,現在可不是嘴硬的好時候。”
“這裡是宮裡!”君羽下意識向後躲避,視線卻在他腰間徘徊。
似乎猜出她要找什麼,桓玄半垂著目,淡然說:“不用找了,我身上從來不藏匕首和刀。就算這裡是宮裡,駙馬想對公主做什麼,也不算過分吧?”
“你敢!”君羽揚手要扇他,被桓玄敏捷地偏頭躲過,一手摁住她的雙腕,反扭到背後。
此刻她微抿著唇,隱隱呈出倔強的弧度。他的目光沿著她的脖頸蜿蜒而下,柳色衣衫內的胸口輕微起伏,線條美好。那明豔而不自知的姿態,更有一種咄咄逼人的美。
“你看我敢不敢?”他不動聲色的靠近,作勢要吻她。唇瓣越靠越近,溫熱的鼻息撲來,有男子獨有的霸道氣息。
記憶一閃而過,電光石火摩擦心痛。兩張俊美的臉在眼前交錯而過,一個笑著說:“你該知道的,畢竟沒有幾個男人能拒絕投懷送抱的女人。”另一個逼緊問:“倘若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