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謝混自然也看的出來,於是伸手往她脖後的領子一抓,撕下了褻衣。
她衣不蔽體,烏髮散亂,只留了一件小小白色抹胸。大片肌膚暴露出來,君羽立即交臂護於胸前,卻被他強硬地拉開手。頭上的髮簪滾落了,一泓青絲傾瀉在枕上,纏著皎白的身體,絕望地輾轉。
“你根本就不愛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謝混聽見她的聲音裡已夾了哭腔,心中有無限的憐愛,卻無法說出口。這種無奈化作更強烈的攻式,毫不容情地摧折著,勒緊她的腰,幾乎要揉進骨血。
他的吻一直蔓延到耳根,呢喃又似迷醉地說:“你愛的人是我,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君羽吃力地將他話中的字眼一個個拼湊起來,茫然像聽不懂。她仍舊劇烈地反抗,無意間扯開了他的衣襟。薄如蟬翼地袍子落下,露出他潔白似玉的上身,兩道清瘦纖秀的肩骨,比女子還要妖嬈。
那瞬間的光華,像煌的一道閃電,劈裂了她堅持已久的決心。
攀上他纖鬱光潔的肩頭,君羽又狠狠咬了下去。謝混感到一陣尖利的痛楚,不由皺眉,揚手推倒君羽,扯去她最後那件抹胸。
“啊——”君羽驚呼著被他壓倒,再也無法躲蔽,似是一條魚,被他剝去皮骨,只能在砧板上徒勞扭曲。繼而是霸道而猛烈的深吻,肆意洶湧,從脖子輾轉到胸口,再到她平坦的小腹。君羽驚恐極了,感到他分開她細膩光潤的腿,觸到下身某個敏感部位。
劇烈地踢打,卻被他握住腳踝,輕柔有力地撫摩,如此磨蹭著,一股異樣熱流從深處緩緩地滲出,微微顫慄地酥麻在小腹滋長擴散。這一種極為狹暱曖昧的方式,在他眼前暴露了她身體最隱秘的地方。
“你滾……”君羽慌亂不知所措,拿身邊的被子胡亂遮掩,卻被謝混一手扔出帳塌外。身邊再沒有可以遮擋的東西了,她向後慢慢退著,縮到床角。他幫她拭去額上的汗,輕柔地說:“別害怕,我不會弄疼你。”
涼寒的聲音,彷彿帶著鎮定作用,將驚慌失措的心逐漸平穩下來。謝混抬起手,安撫地摸了摸她已然散落的頭髮。君羽鼓起勇氣,彷彿捨棄了所有矜持般,勾住他的脖頸,深深吻了下去。他們之間的隔閡似一層紗,明明看得見,卻矜持著驕傲,都不肯去捅破。
也許是愛到了極致,反而不懂得怎樣去坦白,一次次的誤會,將彼此推的更遠。初見時的那一杯五石散,她甘之如飴,懸崖邊生死關頭。他亦捨不得鬆手放棄。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這個戰火焦灼的亂世,即便欺騙又怎樣,倘若能一直騙下去,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對於她突然的膽大,謝混亦徐徐地回應,將她無措的雙手引到自己光滑的裸背上,一點點熟練引導。注視著她逐漸意亂情迷的面孔,他手不疾不徐地向下遊移,耳鬢私磨,撩撥著她已然十分脆弱的神經。
“要嗎?”冰涼的聲音,帶著無法抗拒地誘惑。
君羽只覺得一陣窒息,痛的幾乎不能透氣。然而他的吻依舊從容不迫,輕緩而纏綿。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呼吸急促,語調顫不成聲:“子……子混……”
謝混舔著她臉上的淚,緩緩地答:“我在。”
那溫柔的肆虐就一直一直進行著,彷彿被侵噬了,直到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然一聲炸開,像是煙火破碎,漫天的火樹銀花。
他的身體壓下來,低低喘息著。眩暈前君羽最後看見那張容顏,冰冷的,亦豔麗到極致。夜裡靜極了,只有呼吸聲交纏地輕響。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好害羞…… 啊啊啊太不好意思了
畫眉深淺時(中)
天色微亮,偷過稀薄的窗紙,照進輕紗幔帳。明亮地光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