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避,睡你該睡的就可以了。
“斯內普。”心思混亂的安格里斯一時間安靜了很久,他突然嚴肅的皺起了眉頭,一個抬身,將西弗勒斯反壓了過來,“你最好清楚你在說什麼!”
“我想,這並不需要法爾斯先生的提醒。”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聲音,隨即在房間裡響起。
安格里斯又不出聲了,他那透徹的藍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被他壓在床上的男人,似乎就想要看穿他的全部,透過他的肉體,看清楚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然而,那種東西連西弗勒斯自己都不知道,安格里斯又怎麼可能看得清呢?
他那認真的目光惹惱了被壓制著的男人,西弗勒斯一推手臂,將安格里斯推開在了一邊。
“睡覺!”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諷刺地開口道,“每天早上都被吵醒,即使法爾斯先生的精力旺盛如巨怪,也請可憐可憐他那‘年邁’的魔藥教授!”
說完這句話,西弗勒斯彷彿是帶著著厭惡和不滿的態度,他冷哼了一聲,側身往邊上躺了躺,背對著安格里斯,再次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但是此時此刻的安格里斯,卻沒有在意失去的懷抱,他滿腦子迴盪的,都是西弗勒斯最後的那句話。
每天早上都被吵醒?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每天早走的時候,這個男人,其實都是醒著的?
那……那這不就是說明,他每天早上的偷吻也早就暴露了嗎?
安格里斯鬱悶地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蜷縮在了角落裡,看上去一副懊惱的樣子,卻隱藏不住他嘴角的笑意。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沒有被拒絕的。
從那以後,他們雙方之間似乎維持在了一個微妙的模式。
白天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不曾有特殊的接觸,逐漸淡化了那些越來越荒唐的謠言,但是每個夜晚,他們卻靠得比一開始更為的接近了。
也許是沉睡著的安格里斯真的顯得很不安,就算是一臉扭曲和不願意,西弗勒斯卻並沒有去拒絕對方的貼近。
這是約定,他這樣說服著自己,陪伴法爾斯先生度過糟糕的夜晚,這只是在履行約定。
只是偶爾的,他也會有些恍惚的念頭。
安格里斯瘦瘦的,卻並不顯得太柔弱,抱起來的觸感很有彈性,讓人很有些憧憬掀開那一層薄薄的布料,會感受到怎樣細膩的膚質。
而且他灰色的長髮,觸感上也是一場的柔軟,把玩在手裡非常的順滑,滑落在頸間,也不會讓人覺得難過。
總的來說,也不算太壞。
西弗勒斯完全不知道,他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來容納一個曾讓他如此屈辱的人,讓那個人再次晃悠在自己的面前,並且越來越近的。
彷彿就是一種詛咒,在11年前的那一晚就加註在了他的身上,不,也許是更早的時候,早在他冷漠地看著這個安格里斯被帶走,無動於衷地看著他一步步陷入絕望和痛苦,然後……在注意到那個人在絕望中,卻依然盯著他的那種亮得嚇人的目光的時候,就已經被詛咒了。
無法拒絕的詛咒。
即使他自認為已經用自己的肉體還清了一切,但卻遠遠不足以洗清這種罪孽感,畢竟,安格里斯是一個乾淨的,值得擁有美好未來的巫師,而他,早在很久以前,就是個骯髒的食死徒了。
所以,只要沒有超過底線,他永遠做不到拒絕那個男人,面對著安格里斯,他總有一種身心疲憊的無奈感。
幸好,之後的安格里斯也顯得比之前安分了很多,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偶爾會化身為八爪魚挑戰大蝙蝠的極限,西弗勒斯竟然已經覺得有點習慣了某個混蛋的出現。
沒辦法不是嗎?不能驅逐,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