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她的生命得到終結了才能結束吧。
錯綜複雜的眼神深深地看了一眼水星月,仇陽起身穿衣離去,留下水星月獨自飲泣。
樓下的嚴旭一直坐著,等到仇陽下樓,他覺得已經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看著仇陽冰冷的臉上有著滿足,嚴旭覺得那抹滿足尤其的刺眼。
“她不下來,你就不準上去。”拋下冷冷的一句,仇陽冷然地離去。
仇陽走後水星月一直沒有下來,嚴旭也一直沒有上樓去。
夜幕降臨時,仇陽也沒有回來。
嚴旭沒有離開陽居,還是一直坐在大廳裡守候著。
舊的一年在嚴旭的守候中過去,新的一年又在他的守候中到來。
夜色越來越深,黎明前的黑暗到來。
走過黎明前的黑暗,並非所有人都能迎來光明。
當水星月雙眼紅腫,憔悴不已地走下樓時,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了。
看到嚴旭,水星月無力地說了一句:“你來了。”
深深地看著水星月,嚴旭淡淡地吐出話來:“我昨天來了後就沒有離去。”仇陽沒有回來,他就必須守住她。
聞言,水星月滿臉吃驚,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問:“你的意思是你從昨天一直坐到現在?”
“我要保護你的安全。”外面雖然有他的手下,這是仇陽交給他的任務,他不能失職。
水星月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她向陽居外面走去。
嚴旭立即竄了起來,直追著她而出,心急地道:“你不要再出去了。陽要是知道了,你我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水星月只是繃著俏臉,腳下不停依然向外面走去。
她實在是鬱悶到透頂了。
仇陽對她的莫名其妙讓她更加鬱悶。
她再不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她就要窒息而死了。
“星月。”在陽居門口嚴旭把水星月攔下。“你不要再與陽鬥氣了,好不好?”
驀然瞪著嚴旭,水星月氣結地道:“我與他鬥氣?”是他質疑她的清白,她有理由生他的氣。
“好好好,你沒與他鬥氣,我求求你快進去吧,別讓我為難了。”嚴旭伸手就想把水星月拉進陽居里面去。
甩開嚴旭的手,水星月用力推開嚴旭,氣鼓鼓地走著。
“星月。”嚴旭立即追上前去,再次拉住水星月,想把她拉回陽居。
“放手,放開我,我就要出來,我就是不想再呆在裡面,你放開我。”水星月用力地掙扎著。
兩個人就這樣在陽居外面拉拉扯扯。
猛一低頭,水星月像狗一樣在嚴旭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嚴旭一吃痛,手一鬆,鬆開了水星月,而水星月向後就跌倒在地上。
“星月。”嚴旭心急地上前把她扶起來,顧不得被她咬痛的手背,心急地問著:“有沒有摔痛?”
看著嚴旭關心的臉孔,聽著嚴旭緊張的話語,水星月忽然失控地撲進嚴旭的懷裡大哭起來。把她的委屈適數地哭了出來。
“星月!”嚴旭驚叫著,雙手卻不敢摟著水星月。
水星月的哭泣,水星月的淚水卻灼痛了嚴旭的心。
慢慢地,嚴旭的雙手慢慢地放到了水星月的腰上,心裡只想著,摟一下下就好。
“我把她的安全交給你,沒想到你是這樣子保護她的。”宛如來自地獄的冰冷聲音傳進兩個人的耳朵裡,讓兩個人同時一震。
仇陽端著撒旦的臉,帶著地獄的冷,陰森森地出現在兩個人的面前。在仇陽身後的是仇焰與寒涵。仇陽那五十個守衛也跟隨著。
寒涵眼裡有著愧疚,為什麼愧疚,水星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