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高二十米、基座厚二十米的城牆焊成一體;在城牆之中,每隔五百步嵌入一座煉入防禦法陣的箭塔,確保整道城牆都堅如山嶽,而池山城的面積,也因此整體擴大十倍有餘。
陳烈進入池山城,還能看到兩側的山崖留下他當年親手煉入的固山道篆,也是感慨萬千。
十數萬將勇、二三十萬徵調過來的輔兵、民勇,數以萬計的戰騎以及更大規模的輜重車馬,堆積如山的糧草,都匯聚到池山城,池山城即便面積擴大的十倍有餘,此時猶顯得擁擠嘈雜不堪。
陳彰立為昭陽亭侯府的嫡子,此時在後軍輜重營任校尉一職,知道養父陳烈及陳青等人,隨武威神侯進入池山城,也告假趕過來相見。
早前的城池,作為內城,此時武威神侯、世子及兩萬道衙兵精銳的行轅駐地。
在安排給陳烈入住的院子裡,陳彰還見到陳氏老祖陳雋及陳氏閥主陳知義以及孫泉宗、董潘、解泉廷等人都在院子裡做客,陪著養父陳烈聊天。
此戰關係到河西未來的命運,太微宗儘可能將外面的弟子都召集回來參戰,孫泉宗會回來,這個不難想象,但瀝泉以及燕京那邊都需要有人盯著,看到解泉廷、董潘同時出現在池山城,陳彰還是有些意外。
在老祖陳雋面前,陳彰沒有太多說話的餘地,敬陪末座聆聽教晦而已,但從老祖陳雋及閥主陳知義跟養父陳烈之間的談話,老祖這次過來竟然還是希望陳烈能出山擔任將職。
陳海已經徹底投靠宦黨,得封天機侯、掌握宿衛軍三大營之一,同時也算是與河西、與陳氏一族徹底劃清界線,陳烈既然決定留在河西、留在太微宗,武威神侯及世子也都相信他對河西的忠誠。陳烈無論是個人修為,還是治軍用兵,以及個人聲望,都是河西最傑出的將領之一,一直閒置下去,也是河西的損失。
陳烈卻是婉拒老祖親自出面遊說,只說此時隨軍征戰,待戰後還是要回太微山繼續潛修,在修成道丹之前,不作其他的考慮。
老祖陳雋見陳烈心意已定,也不再多說什麼,便與陳知義他們離去,陳彰留下來又跟養父陳烈說了一些在後軍任職的事情,也就告辭返回自己的崗位上去。
從養父陳烈所住的院子裡出來,陳彰遇到董潘又不知道從何處跑過來,截住他說是世子有召。
像陳彰這樣的中低階將領,河西不知道有多少,並不是誰都有機會接受世子董疇的召見。陳彰不清楚是什麼事情,心裡既期待又忐忑的隨董潘往世子董疇的營帳走去。
走進議事廳裡,看到世子董疇正與孫泉宗坐在說話,陳彰與董潘便在殿外臺簷下等候著,似乎世子董疇並不介意旁人聽到他與孫泉宗在說什麼,陳彰能清晰聽到殿內的談話。
“我剛才觀陳烈氣息悠遠而深邃,予人以淵河深闊之感,聽師尊說,這應該是中上品青蘊丹將成之氣,將來成就或在我之上……”
聽到孫泉宗說這話,陳彰也是異常震驚跟欣喜。
雖然道丹可能是陳彰今生夢寐難求的目標,但他還是知道丹成七色,除了傳說中迄今燕州玄修還沒有誰能修煉成的大道金丹之外,上品紫丹幾乎是成就道胎境的必要道基。
當然不是誰踏入道丹境之初,就有機會修成上上品紫丹的,然而在修入道丹境後,道丹還有兩到三次蛻變提升的機會,最終能修成紫丹,才有機會修成道胎。
要是養父陳烈在初踏入道丹境,就能修成僅次於紫丹的青蘊丹,也就意味著養父陳烈將來修成道胎的可能性,將比太微宗幾位首座長老都要高。
在太微宗、在河西最高層,修為境界及潛力,還是決定一個人地位的核心因素。
不管養父陳烈今後會不會出山,但在陳氏一族的地位將無人能撼動,這對此時正處於迷茫而惶恐之中的陳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