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十數載,弄權宮廷,更是致天下亂象再起,而諸閥不思為國效力、為君請命,爭權奪勢、割據地方,致使天下血流成河。試想諸弟子,有誰願與陳侯站到一起,攘助本宮掃蕩宇內奸邪,還燕州朗朗乾坤、助本宮牧守天下億萬民生?”
“願為帝妃蹈生赴死,斬奸誅佞!”
“願為帝妃蹈生赴死,斬奸誅佞!”
“願為帝妃蹈生赴死,斬奸誅佞!”
也不誰起了頭,弟子們瘋狂大叫起來,聲浪一陣高過一陣,衝上雲宵,往數十里外的瀝泉城、百獅嶺傳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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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留葛同、沈坤在山門廣場前安撫諸多弟子,他帶著楊巧兒、贏累飛回中峰竹殿,將趙如晦、郭泓判、紀元任、薛存等人召集起來議事。
陳海眼瞳炯炯有神的盯著趙如晦、紀元任、薛存,說道:“相信趙師、元任、薛存兄,心裡都明白,帝君即便沒有駕崩,神魂也完全被魏子牙、趙忠等奸賊控制住,形如傀儡走屍。趙師、元任、薛存兄,未必真就願意坐看天下生靈繼續塗炭下去、坐看天下再次血流成河吧?”
郭泓判是對他忠主耿耿,但趙如晦當初加入天機學宮,就明確說了不會介入陳海與河西的恩怨之中;而紀元任、薛存辭去官職,加入天機學宮,更多的也是為研究天機傀儡術,也無意介入世事糾紛之中。
理論上,跟其他匠師、教習以及弟子一樣,陳海沒有理由要求他們對龍驤軍、對他陳海效忠,更沒有理由要求他們為了龍驤軍的大業,跟舊日的同僚、故友撕破臉血勝拼殺。
然而帝國傾覆在際,血魔大劫隨時就會爆發,而董疇已經將戰場擺到天機學宮山門之前,陳海也不會再容他們繼續留在聚泉嶺逍遙快活,不理世事了。
趙如晦苦嘆一聲,問道:“你這是就要擁立新帝嗎?”
“立帝之事可以暫緩,但我需要有一個名義能去招攬天下寒門子弟,抵擋住山門洶洶而來的敵軍,我需要有一個名義上能招攬天下寒門子弟,擊殺諸閹奸邪,挽救京畿危局……”陳海說道。
贏累雖然剛才沒有撈到說話的機會,這時候到竹殿之中,又忍不住神色飄逸起來,想要對紀元任、薛存、趙如晦、郭泓判說起賞官賜爵的動聽之言,令他們對自己忠心耿耿,或許他以後就未必要事事聽從陳海的安排。
然而未等他開口說話,楊巧兒便說道:“累兒路途勞累,還請陳侯先安排他去休息吧。”
陳海也知道楊巧兒擔心贏累留下來費大家的心神,妨礙商議事情,便讓齊寒江送贏累去天機崖休息,嚴加保護起來,不要讓他有跟學宮弟子接觸後拖他後腿的機會。
雖然趙如晦等人都不明白帝妃楊巧兒為何也將親生之子當作傀儡,不讓他參與具體的實操事務中來,但眼前的形勢他們也能看清楚了,陳海是要以帝妃楊氏為核心,在聚泉嶺、在瀝泉組建新廷。
當然,他們與歸寧侯贏累的接觸時間很短,但從贏累剛才極不穩重的表現,也知道此人不能掌握大權,相比較而言,楊巧兒雖然是女流之輩,但穩重有大將之風,他們更希望這樣人物掌握權勢,才有利於大局——他們以為陳海也是這麼考慮了,卻不知道陳海跟楊巧兒已經膽大妄為到有了一腿。
待齊寒江將歸寧侯贏累送走之後,趙如晦、紀元任、薛存等人才正色對楊巧兒揖首行禮道:“微臣雖不才,但帝妃差使,微臣必肝腦塗地,死而後己。”
“諸事還多有賴趙師、紀大人、薛大人……”楊巧兒還禮道。
擁立新帝,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此時以董疇為首的九藩聯軍就圍堵在聚泉嶺山門外,他們過於倉促的直接擁立新帝,無疑更給他聚集兵馬圍攻聚泉嶺的藉口。
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