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那人,就難說了。
他剛才突然出手斬殺獸群,可是跟那人結成死仇,一旦讓他人脫困,威脅可要比姜涵那孫子強出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在他修入天位境之後,他都不要想能安心。
要是有可能,陳海自然不會跟墨蛟翻臉,非但不翻臉,還朝墨蛟作了一揖,彬彬有禮的說道,“陳海乃一介散修,帶著這兩頭役魔遊歷墜星海,無意間潛入深海發現一座荒廢多年的門戶闖了進來,十分冒昧,還請前輩莫要怪罪——倒想問一下,此地是哪位仙君的洞府,怎麼門戶之地全無守護?”
墨蛟微微一怔,見眼前一人二魔有能力出手,竟然沒有出手,還如此彬彬有禮,轉念想明白陳海還是忌憚大陣鎮守的那人,他也便稍稍放鬆警惕,說道:“我家仙君乃群仙門太上長老渚碧真人,這裡是我們仙君坐化前的仙墓碧海勝景……”
“爺,外面太他娘冷,要凍死赤軍,咱們是不是進去再敘家常啊!”赤軍甕聲嚷嚷起來。
“赤源,寒煞侵體是極難熬,但你在此修煉玄火蘊丹真解,精進最速,你便留在這雪峰後潛修,也警戒莫要讓其他妖獸接近!”陳海吩咐赤源道,讓比赤軍更有心思的赤源留在外面,以防他們進入綠海大陣後,那頭墨蛟會對他們不利。
進入大陣之後,那冰冷刺骨的酷寒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溫潤溼熱的氣息,彷彿身入江南水澤之地,沒想到綠海大陣竟然能在這片寒原之中,隔絕出這麼一座靈天洞府出來。
而且源源不斷有靈氣從星衡域接引過來,讓大陣內也顯得靈氣氤氳。
陳海左右環視了一眼,才淡淡地問墨蛟:“敢問這庚陽金雷陣之中,鎮壓的到底是何人?”
墨蛟說道:“自墨翟被主人帶到這碧海勝境,此人就被仙君鎮壓在大陣之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仙君未曾說此人的身份,只是在坐化之前極力吩咐,萬萬不可給那人逃脫出去。”
陳海微微一怔,他還以為墨蛟是群仙門被滅之時,就跟渚碧真君藏到這雪原世界的,卻沒有想到是群仙門被滅之時,才被渚碧真君收為靈獸的,但想想也正常,群仙門被滅已經將近萬年,而渚碧真君在群仙門被滅之後依舊活了七八千年,自然不可能一直藏著這裡未曾出去過。
陳海又禁不住問墨蛟:“敢問前壽今年為壽幾何?”
那墨蛟不明所以,脫口道:“這方天域之中年歲不好估量,不過依照這碧海勝境之中草木枯榮來算,應當是三千餘歲。”
陳海微微一嘆,沒想到這頭墨蛟敢被渚碧真君收為靈獸,渚碧真君就嗝屁了,難道很多事一問三不知,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說真話。
陳海帶著赤軍,隨墨蛟一路往綠海深處飛去,就見青山綠水之中依稀也有藥田的存在,心裡一喜,心想傳說群仙門被滅之時,渚碧真君擁有天位五境的絕世修為,他在綠海大陣所種植的靈草仙藥,定然是世間絕品。
陳海也暗感沒有跟墨蛟翻臉。
事實上真要殺了墨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這裡真要有什麼道器異寶,他用不上、不能用,也不能帶出去,否則的話,一旦引來天位境強者的覬覦,反倒是個禍害。
再說了,星衡域能有幾件寶物,能比龍鼎、玉虛神殿更強?
說起來,用不上的寶物,永遠都是多餘而累贅的存在。
陳海倒是惦念著周晚晴至今沒能恢復的傷勢,心想這碧海勝境之中要是有什麼靈草能治癒周晚晴的傷勢,就極大改觀九郡島的局面,他也不虛此行了。
那墨蛟首領此時若是能有表情,一定是滿臉通紅。
從他在斷斷續續的話語當中,陳海這才知道原來自從渚碧真君仙逝之後,每過數百年,被鎮壓的那人,總是能搞出些各種各樣的么蛾子。
最初這碧海勝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