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掉似的,從來未曾跟他這邊聯絡,而是作為寧氏嫡女、太孫妃活得逍遙自在,他心裡對寧嬋兒也有諸多不滿,沒想到她會跟陳海一起過來當說客。
“原來是寧師妹,寧師妹向來神出鬼沒,大天師修成金剛軀後,更是難得一見,今天怎麼要事,勞煩你到我這邊來?”閻淵輕輕的扣著桌子問道。
“閻師兄揮師北上之後,嬋兒屢次想北上找師兄敘舊,商討師尊遺策,但怎奈事情太多纏身,太子贏丹那邊又有些懷疑我的身份,未敢有什麼動作,這才耽擱了行程,最近好不容易脫開身,這就馬不停蹄的找到陳師弟,一起看看師兄近況。”寧嬋兒胡扯道,在大天師鞏清辭世後,她只修、只求自己的道,對黑燕軍及家屬北進後的慘狀,並沒有太深的感觸。
寧嬋兒修行千魅幻滅**,以七情六慾迷亂人心,而己身則要先滅情,在別人看來,這或許已入邪道。
“現在你們已經看過了,可以離開了。”閻淵還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想直接請陳海、寧嬋兒走人,無意去聽陳海、寧嬋兒遊說的話。
“閻師兄是以為我過來,是要說服閻師兄率黑燕軍投降我龍驤大營,才拒人千里之外的?”陳海笑著問道。
“難道不是?”閻淵問道。
“我是有心勸黑燕軍遷往橫山安置,省去將卒及家小流離之苦,但閻師兄率部北進,我也知道閻師兄決絕之心志,此生寧死,也斷不可能向燕廷低頭的。我既然已知閻師兄的心志,為何還要過來做這些無用功?”陳海問道。
沒想到陳海直接表明他沒有說降之意,閻淵微微一怔,這時候再也不便再繃緊臉,深吸了一口氣,盡力微笑著說:“陳侯乃道禪院隱脈傳法,鶴婆婆就特意過來跟我說明過,鶴婆婆也希望我能率部投陳侯,但人各有志,還希望陳侯能諒解……”
鶴婆婆有千年的道行,能變化禽身,翱翔萬里草原,不過是晝夜之事,陳海也早就猜到鶴婆婆應該早就與閻淵有聯絡,只是他也沒有權力,要求鶴婆婆事事都遵循他的意志,但鶴婆婆無論對閻淵這一支黑燕軍,還是黃雙、樂毅所率追隨他的那一支黑燕軍,都是有感情的便是。
陳海不介意的笑道:“道禪院既然分顯脈、隱脈兩支傳承,就是沒有必要事事都一致,也不存在隱脈強壓顯脈或顯脈強壓隱脈的說法。”
即便算時間,克烈和拓跋二部的援軍距離堯山已經很近,但鐵鯤要是連最初的幾場接觸戰都撐不過去,鐵崖部也就沒有讓他扶持的資格,陳海此時也是耐著性子,跟閻淵打著啞謎。
閻淵猜測陳海、寧嬋兒不會無故前來,但陳海的話又讓他崩不起臉,這才想著還沒有盡待客之道,說道:“見到陳師弟、寧師妹,為兄都歡喜得忘記奉茶了。”接著高聲往外招呼人奉茶,才有和言說道,“塞外艱辛,實在沒有什麼好招待師弟的,苦茶一杯,還望師弟不要嫌棄。”
過不多時,就有人將茶水奉上,陳海略以搭嘴,卻不覺得苦澀,寧嬋兒則是俏臉皺成一團,閻淵也是視而不見,三人就乾癟癟的坐在那裡,沒話找話的聊起閒散事,直到暮色四合,外面傳來一陣匆匆腳步聲,一個斥侯頭領身著黑色輕甲,匆忙走進大帳來,似有緊急軍情稟報,但發現帳中多了兩個無關之人,一時之間,囁嚅著閉嘴站在那裡。
閻淵也不介意的說道:“這二人都不是外人,有何軍情,速速報來!”
斥侯頭領所稟報的內容,恰也是黑燕軍潛伏到北面瀚海草原深處的暗哨,偵察到赤眉湖北面最強大的兩大蠻族克烈部、拓跋部,這段時間大規模集結精銳戰兵後,往西而去,目前看不到有奔赤眉湖而來的意圖。
聽斥侯頭領的稟報,陳海知道閻淵應該也早就注意到赤眉湖北面草原上的動靜,因而也派人潛伏過去,隨時關係拓跋部及克烈部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