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感。
到了後來,那求救的符詔甚至都不能在飛入議事殿中。
符少群一連奮戰了數日,身心早已經疲憊到了極限,回到新雁城之初,加上煩心事的牽扯,除了憂心雍京局勢之外,不發一言。
現在幾個時辰過去,精神恢復少許的他,語氣沉重的問陳海:“前方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還不得而知,但古蘭山防線被撕開,控制天羅谷、征伐血雲荒地的計劃必然要暫時放棄掉,西北域的防線多半要收縮到魔獐嶺……陳兄或許可以早做準備……”
短時間內玄元上殿不再成為燕州的威脅,但如此的嚴峻勢態,西北域以及崇國都處於隨時會覆滅的危機之中,不是符少群所希望看到的,也絕不是陳海所願意看到的……
陳海知道符少群說的意思。
形勢如此危急,烈王秦冉與諸真君此時商議撤兵,不可能 會顧及到集結在新雁城多達百萬規模的營城兵,也不可能會顧及到這幾年在北陵城到魔獐嶺之間安置的數百萬流囚。
雖說徵魔大軍的南撤也無法一蹴而就,但主要馳道就那麼幾條,肯定要優先保持主力兵馬撤退,而且主力兵馬即便不是騎兵,也多編有節約腳力的駝馬,自身又到少有通玄境中後期的修為底子,撤退的速度必然要比營城兵快得多,更非魔獐嶺以前安置的數百萬流囚能及。
符少群也顧及不到北陵城周圍以及到魔獐嶺的數百萬流囚,他知道陳海這幾年在營城兵大營花了很多心血,讓陳海早做準備,就是讓陳海先悄悄將營城兵裡的嫡系集中起來,最先跟著主力兵馬撤退,省得被從天羅谷殺出的魔兵纏住,令數年的心血都毀於一旦。
很多都尉級的將領,憂色忡忡而來,又憂色忡忡而走,陳海也知道訊息這時候已經蔓延出去了,新雁城及附近的城塞,很多軍營內都在做起營開拔的準備,人心惶惶。
陳海緊皺著眉頭,跟符少群說道:“且看殿下做何決定,陳海一切都聽從殿下的吩咐。”
姜沛、姜明傳轉過頭看了陳海,雖然他們不恥陳海此時竟然還不忘向烈王獻媚,但當前的嚴峻形勢,他們也沒有心思對陳海冷嘲熱諷。
天色漸漸泛青,天空中忽而輕輕的一震,籠罩了議事殿整夜的隔音法陣終於散去,這時候議事殿的厚重銅門再度打門,迎著都尉、主事一級的將官進去議事,實際上是直接宣佈決定。
天下六百餘郡,皆奉雍京及秦氏為正朔,換作他時,這個正朔可以遙尊一下,出不出兵,三宗的大佬可以坐下來慢慢討論,但烈王統領徵魔大軍在此,三宗要是還敷衍了事,烈王秦冉即便不斥責什麼,在撤軍過程中稍稍放縱軍紀,也能令三宗損失慘重。
而三宗又怎麼肯定雍京一定守不住?又怎麼肯定烈王不會再率大軍從西北域借道殺入血雲荒地,奪回流陽宮遺落在外的上古遺寶?
所以烈王與諸真君閉門做的議決,三宗會將目前手裡現有的十六艘浮空戰艦都聚集起來,從三宗抽聚兩萬劍修、符修弟子,與徵魔大軍最精銳的四萬劍修營、符修營編為第一拔援兵,由嵇元烹、符思遠兩人統領,第一時間往援雍京,儘可能與留守雍京的天騎營精銳一起,壓制魔騎在中州大平原的活動,給其他柱國將軍府馳援雍京減少阻力。
而南鎮、北鎮四百萬精銳,連夜開拔,在烈王的親領南下馳援——不管歸徵魔大軍,還是歸天營城的風焰飛艇,烈王這次要全部徵用,以便儘可能保證兵馬推進的速度,不被太過巨量的物資所拖慢。
這一點陳海也是毫無異議的,即便他心裡有異議也不會表露出來,烈王秦冉能當面問一聲,就已經是將他當一號人物了,要不然直接徵用,他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考慮到魔族謀劃這事絕非三五年的倉促之計,而古蘭山防線也不是一二百萬精銳魔兵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