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色,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是的,他是說過他想休息一陣子,可是我不知道他會這樣不告而別……”
“說謊!”電視機前的舒斐忽地全身發抖,起身怒叫,“他們都在說謊!”
餘小敏被她瞬間激動的模樣嚇壞,“斐斐……”
“好臭屁才不會因為壓力過大而逃避!他是那麼驕傲的人,就算擔起全世界也不會喊一聲累!”舒斐激動得幾近錯亂,“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一定是!”
“斐斐!”
“我錯了!我不該回香港的!阿琛說過關子傑和畢珊有曖昧,關子傑不可能坐視好臭屁娶他的女人!一定是出事了!他們害死他了!”
“斐斐……”
“我要立刻趕去臺灣!我要訂飛機票……”
“斐斐!”餘小敏用力抱住舒斐,不讓情緒瀕臨崩潰的她衝出店門口。
“放開我!我一定要去臺灣!好臭屁出事了……”
“他只是失蹤而已,沒事的,也許他真的只是想休息……”
“不!你不瞭解他!他不是會逃避的人!這個世上只有我最瞭解……”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打醒了幾乎瘋狂的舒斐,她怔愣不信的抬起頭,注視餘小敏幾乎盈淚的雙眼。
“是,我是不瞭解他,但我知道你愛他,”餘小敏忍著不讓聲音哽咽,“我答應過你媽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如果你真的要到臺灣,我陪你去,但你可不可以看完記者會再作決定?至少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斷閃滅的閃光燈讓關子傑的瞳孔不定的收縮,而每一次的收縮都牽動他沉痛、懊悔的情緒,每一句編織的謊言也都令他愧怍。
可是除了遵照母親的交代,他再也沒有別的法子,大哥死了,如果連他也鋃鐺入獄,那麼士恩集團還能由誰來支撐?
如果還可以再重來一次……可這個世界卻沒有如果這兩個字。
從今而後,他就要揹負著弒兄的罪惡感度過餘生!
“關先生,”一名女記者的聲音喚回他早已失魂的神智,“您說關總裁是搭遊艇出海回來後才失蹤不見,而你當時並不在場,可是根據一位目擊人士指出,當天晚上看見你和關太夫人都搭上那艘遊艇。”
一瞬間,關子傑體內的血液降到冰點,包括其他在場的沈嵐和畢珊都臉色遽變。
現場所有記者和群眾也驚愕的開始議論紛紛。
原先發問的女記者繼續尖銳的提高聲量,“那位目擊者還親眼看見有東西從遊艇上墜落海里,關於這個問題,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清楚的解釋?”
“我……”關子傑臉上的表情連番轉變。
不待他開口,其餘記者又搶著發問,“所謂的東西該不會就是關總裁吧?”
“所以並非綁架,而是兄弟鬩牆的謀殺案?”
“既然關太夫人當時也在場,那麼關太夫人對這件事有什麼話說?”
“這……”一波波幾乎揭穿謊言的追問將關子傑淹沒,明滅的閃光燈更讓他睜不開眼睛。
更令人驚恐的是,他甚至能聽見沈嵐和畢珊同他一樣狂然不知所措的心跳。
突然,一個清亮的女音卻在此刻劃破了記者鬨鬧的聲音——
“是哪個不明就裡的目擊者告訴你們關總裁落海的?”
關子傑震驚不信的目光投向緩緩走向會臺的婀娜身影。
段語琛?!
在場所有人也頓時驚訝的恢復安靜。
獲得了眾人的注意,段語琛噙著淡淡的笑意走上會臺,看也不看神情不定的三人,也無視群眾眼中的質疑,就徑自佔據了屬於關子傑的麥克風。
“這是士恩集團的總裁方才親手交給我的信。”她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