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銀鈴聲響起,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舞臺中央已經陸續擺開陣式,正在調適樂器,準備開始演出。露西妮四人所在的位置視野的確不錯,整個餐廳的佈置呈扇形分佈,表演舞臺是最接近圓心的那部分,舞臺向外共分三層,呈階梯狀上升,最靠近舞臺的一層最低,而露西妮四人所在的是最遠離舞臺也就是最高的一層。雖然距離舞臺最遠,所因為建築設計時的安排,他們這一層對舞臺的視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還多了遠眺街景的機會。
又是一聲銀鈴響過,凱文提醒眾人道:“注意,開場了。”
舞臺上首先響起輕鬆俏皮的音樂,一個妝容誇張的演員邁著方步一步一蹭地走上了舞臺……
滑稽戲是一種從民間俚曲中脫胎出來的比爾哈姆城特有的戲種,它的表演中充滿了鄉土氣息的詼諧與寓意深刻的嘲諷。所有的表演內容都是取材於比爾哈姆城的日常生活,以“說”、“唱”為主要表演方式,並伴以豐富的形體動作。因為表演貼近現實生活,所以很容易便能讓人產生親近感,就是第一次看滑稽戲的人也能很快融入劇目發展中。
每幕滑稽戲的時間都不是太長,但往往從表演開始不久便引地滿場的笑聲,隨著戲曲的發展而笑聲迭起,往往在劇目結束時,許多人還捧著肚子沒恍過神來,故而,每段滑稽戲結束時,都會穿插一些單純的樂器或歌曲表演,讓眾人調整情緒。
“哎喲,不行了,肚子痛。”笑地有些收不住的阿蜜莉雅抱著肚子,仍在邊笑邊喘,顯然還沒調整過來。
“深呼吸,深呼吸,”凱文見阿蜜莉雅痛並快樂著的模樣,一邊樂著,一邊幫她調整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好點了吧?”
“嗯,好多了,謝謝。”阿蜜莉雅慢慢調整好情緒,終於止住了笑,不過,另一個問題便隨之湧上心頭,“凱文,如果你們每餐都這樣看錶演,一會的午餐還怎麼吃啊?”
“呵呵,這你就誤會了,”凱文解釋,“滑稽戲的表演只在餐前茶的時間,用餐時候只有歌曲和樂器表演,畢竟無論誰都不想笑出什麼尷尬的問題,不是?”
眼見阿蜜莉雅和露西妮頻頻點頭表示同意,凱文樂地繼續為他們解說滑稽戲的一些趣事,以及介紹“綠色比爾哈姆”的部分現狀。沒過多久,銀鈴聲再起,下一幕滑稽戲又開始上演。
多看了兩幕,露西妮便覺得有些無聊了,她的眼視開始在舞臺周圍遊離,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終究覺得沒意思。注意力收回眼前——身邊的凱文和阿蜜莉雅正笑地開心,就連一向嚴肅的倫納德也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舞臺表演上。露西妮看著他們的狀態,便沒打擾三人,視線再次轉向,投到了餐廳以外。
前面說過了,露西妮四人所在的餐位靠著窗,無論對內對外都是視野極佳的。露西妮這一向外望去,比爾哈姆城繁華的街景一下子映入眼簾。來往如織的人群穿行於不同的店鋪間,進進出出,每一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有的人行色匆匆,快速穿行;有的人三兩成行,嬉笑著這邊逛逛,那邊看看;有的人手挎籃框,叫賣兜售……這兒是比爾哈姆城最繁華的街市,商行林立,各個商行對外的招牌也各有創意,有的直接用文字或圖案點名店中的主要商品——例如酒瓶標誌的酒吧——而有的商行的招牌圖案卻猶如印象派畫作一般,讓人摸不著頭腦。這一下,倒也讓露西妮找到了一個新的樂趣——猜招牌。
露西妮沿著視線的遠方,由遠及近,一家家商行挨個地猜,一邊猜一邊觀察商行進出人員,以便尋找驗證自己猜測的資訊。有時她可以從購買者買到的商品推斷商行經營範圍,有時她只能透過為商行補充的貨品進行猜測,更多的時候,她沒有得到答案。忽地,一個大大的“書”字印入她的眼簾,露西妮心中一動,她收回視線,不再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