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看著齊菲扭曲的面容。
“是,他們都是因為你死的,就像當年你肚子裡的那個野種。你該死,該死······”扭曲的容顏,狠毒的罵聲。
齊飛感覺自己的力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血流的大地,紅火一片,該死·······該死的是我,對啊,該死的是我。如果不是我他們會活的好好的,如果不是我,眼前的女子該是多麼幸福,如果不是我,那肚子裡的孩子也許會長大····
阻擋的手漸漸鬆了,慢慢的不在反抗,他要償命,為那些因他而去的償命。
何苦走這一遭,何苦累了那人一生。
離不開,忘不了,死,也是一種方法。
身上的重量增加,撲倒在身上的人悶哼一聲,驚醒了一心求死的人。
一雙眼睜的極大,看著眼前的人,恍惚、好像大腦還沒接受到他倒在自己身上的資訊,只是看著他笑,帶著溫柔,臉色卻煞白。
不知是誰在喊“快請大夫,將軍受傷了。”
“哈哈····南源,你居然為他找死,哈哈·····咱們黃泉路上再見。”齊菲轉手,簪子刺進了心臟。“南源,南源,我們終於可以再一起了。”
“這一瞬間發生什麼事?什麼受傷,誰死了·········”呼吸一窒,心臟緊的發疼,瞳孔擴大眼仁卻猛縮,身上那張臉越來越熟悉,“南源。”一聲悲鳴響徹將軍府。一口血噴湧而出,昏迷不醒。
“南源。”齊飛驚醒過來。
“公子你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他呢?南源呢”齊飛邊問邊要下床,小廝扶著他,不讓齊飛下床,回到:“將軍,將軍在房間裡,御醫在診治。”
“帶我去見他。”
“公子,御醫說您心脈受創,要好生休息。”
“我沒事,我要見南源。”掙扎的起身。剛站下地眼一黑,身體搖晃著要摔倒,小廝趕緊把人攙扶,手還沒碰到,齊飛就掙扎起來。嘴裡卻說著“我要去找他,要去找他。”
小廝看倔不過齊飛,只有答應道“公子,小的扶你去找將軍。”
瞬間臉上有了些光彩,面上露出喜悅,“真的。”
小廝點點頭,把公子帶到將軍身邊。
明明身子弱的走路都有些困難,卻還加快腳步,一直不停的催促小廝快點。幾乎都是小廝拖拉的帶著他走。
來到南源的房間,那個屋子的門大開,齊飛能看見裡面的人進進出出的,這樣的情景讓他突然挪不動步子。
有什麼呼之欲出,害怕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心裡卻不在不停的安慰自己,他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小廝有些疑惑的看著齊飛 ,剛還拼命催著自己快點,現在卻不走了,只是他緊盯著大門,卻不踏進去,眼漆黑如墨,卻染上了濃重的傷悲。自覺的心一緊,不由的撥出,“公子。”
這一聲輕喚,讓齊飛回過神來,“我們進去吧!”這幾個字好似很平常,卻感覺到自己的心就要跳出來,害怕、不安、每接近一步,小腿就在哆嗦著,連腳都灌了鉛,一步一步都是摩擦著地滑過去的。
路很遠,又很近,明明在催促自己快點快點,卻····
當看到床上側躺著的人,緊閉著雙眼,齊菲才覺的害怕,沒見過這樣的他,虛弱的躺在床上,手顫抖的伸出來,停在心跳的上空,想俯下去,卻做不了這樣的動作。
御醫們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和著下人們出了門,他們自個的事自己解決。
齊飛咬了咬唇,直到嚐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埋下頭側耳俯在心臟的地方,“咚。咚。咚”
心跳聲就如天籟之音一般,激打在齊飛的心裡,眼淚落下,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