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沒事人一樣扶著他向前。他笑意難掩,看看身後的李德全等人,又無奈地搖搖頭。指了指前面的石凳,輕嘆道: “朕老了,扶朕到前面休息會兒!”
我邊扶他邊嘟嚷道: “皇上天天這樣坐著批摺子,出門又是車轎,這樣下去可不行。不如每日掌燈前,跟我一起散步半個時辰吧!”
他撐著膝蓋,抬頭嘆道: “像你一樣瘋,又跳又是跑的?那朕的威嚴何在?”
我撅著嘴深嘆了口氣,蹲坐在他邊上。他突吃痛地立了起來,眉頭揪集到一起,摸著臀部厲聲道: “李德全這墊子裡有什麼東西,擱得朕肉疼?”
李德全驚慌失措地邊念嘮“奴才該死”邊仔細的檢查墊子,片刻輕回道: “皇上,沒什麼呀?會不會是這石頭不平的緣故啊!”
石頭都光溜溜的,雖是硬了點,也不至於這般疼啊?眼光一閃,指著他笑道: “我知道為何疼了,皇上天天端坐著,十有八九是這麼回事了!”
李德全笑瞄了我一眼,似有所悟,雍正尷尬地低咳了聲道:“回吧,朕也累了!”
我上前追問道: “皇上要不要讓太醫看看啊?要不我幫你瞧瞧?”
雍正停步冷哼了聲,苦著臉道: “你怎什麼都好奇?揪根挖底的?朕自己會看著辦!”
這老頭害臊了,讓我揪著這條辮子,我可不能錯過機會。端起關切又擔憂的眼神,邊跟邊輕聲道: “皇上,小病不治成大病,回去我先給你瞧瞧好了,咱老夫老妻的,不丟臉的!”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沉沉地道: “胡扯,你還說,朕都替你臊得慌!”我強忍著笑,愣頭愣腦地道: “為何摸得看不得?”
雍正苦笑著大聲道: “李德全,把這丫頭的嘴給我堵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李德全還以為發生了何事?擔憂地急跑上來,我忙擺擺手,笑道: “我逗皇上玩呢?不說了還不行嗎?不過皇上,狗嘴是絕對吐不出象牙的,要是能吐出象牙就不是狗了,是象!”
雍正笑看著,眼裡掠過太多的不可思議與無奈,搖頭道: “朽木,朽木啊!撐燈前,你就別出現在朕面前了,朕的耳朵都嗡嗡響了!”
李德全早就見怪不怪,只是抿著嘴笑。我聳肩無辜地道:皇上不識好人心,罷了,容月先告退了!”
我朝小多子使了個眼色,停步目送他而去。剛一轉身,樂得我合不攏嘴,小多子跟著我傻笑。宮裡實在無聊至及,又不喜與那些女人們組群,不是無話找話,就是互相顯擺。跟小多子晃晃悠悠的閒逛,不知不覺走到了與十三一起住過的阿哥所。
耳際彷彿還聽到與十三玩樂時的笑聲,怔怔地盯著門移不開步。門吱呀地開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趁太監不注意,跨過門坎,摔了出來,幸虧我離得近,順手將他接住,不然定摔破小臉。小太監嚇白了臉,驚聲道: “小主子,你可嚇死我了,謝謝姐姐!”
小孩兒兩手繞著我的脖子,咧著嘴呵呵直笑,好似剛才受險的是別人。口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我忙將他放下,幫他擦了擦嘴,擰了擰粉嫩的小臉,猜想一定是六阿哥弘瞻了,心裡競有幾分酸楚。將他交給了小太監,笑著轉身離去,心情卻落了大半
回到房裡,斜靠在床上一陣落寞,直到李德全來傳話,起身去照顧那個老的。罷了,人不能太貪,或許後宮的女人們都在心裡羨慕我呢?
雍正八年的春天似乎來得特別的早,又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雙兒幫我梳了一個新發式,臉也顯得端莊了許多。
因為去年準噶爾的戰事,宮裡的氣氛異常壓抑,好在傳來了戰局初定的訊息。
什麼叫做日理萬機,真是親眼目堵,雖然成立了軍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