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點的想我,哪怕一丁點也好。”
思念從來就是一個人的事情,可是當你思念的人對著你傾訴對你的思念,那麼思念就再也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或許是周圍的寂靜,或許是竹林裡這個隱秘的空間,又或者是實在是太想念了,梓錦的心忍不住的動搖了,所有的堅持在一刻卸去了偽裝,所有的堅強卸下心房,心底裡澎湃著的洶湧的波濤,讓她脫口說道:“我想……”
後面的你字還未說出口,只覺得唇上一涼,緊接著一方柔軟的唇壓了下來,起先有些猶豫,但是沒有感覺到梓錦的反抗,這才迅速而又猛烈地加深了這個吻。
梓錦不是不反抗,而是嚇呆了,傻眼了,她沒想到葉溟軒這廝居然這麼禽獸,這麼大膽!這可不是現代,親吻就是家常便飯,上、床也是無人去管,這可是古代啊啊啊!
梓錦回過神來,就伸手去推葉溟軒,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顱,他們一定瘋了,居然躲在這裡偷情!
葉溟軒的唇輕輕的鬆開梓錦,不敢過於的惹惱了她,手臂依舊緊緊的圈著,將下巴擱在梓錦的肩上,然後才徐徐說道:“梓錦,我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快活過,因為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
所有的反抗在聽這句話後,徒然放棄,梓錦將自己的重量靠在身後的竹子上,然後說道:“那又如何?我遲早要嫁人的,你遲早要娶羅玦的,自欺欺人有什麼好?”
“我說過我不會娶羅玦,我葉溟軒的妻子只有你,現在,將來,一輩子,只有你一個。”葉溟軒靠近梓錦的耳朵輕聲的許下誓言,“一生一世,有爾足矣。”
愛聽誓言的女人都是傻子,男人的誓言就是那最美麗的泡泡,一戳就破了。但是還是有很多人被那美麗的色彩而吸引沉迷,不可自拔。
梓錦想,這一刻,就在這一刻,讓她被迷惑吧,儘管她知道,待一會兒出了這個竹林,她跟他之間還是有天與地的差別,還是有那麼多地阻礙,但是至少這一刻……他們的心是相通的。
“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我聽到了,是你的心在動,梓錦,你的心也會為我心動,是不是?”
慧能去廣州法性寺,值印宗法師講《涅盤經》,有幡被風吹動;因有二僧辯論風幡,一個說風動,一個說幡動,爭論不已。
梓錦忍不住的笑了:“佛家的話你也能這樣曲解嗎?”
“不是曲解,風吹幡動,不離風、不離幡、不離心。若離風則幡不曾動,若離幡則不見風動,若離心則不知何為動。佛家講求是非因果,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的因果,你為我而跳動的心,在我而言,風與幡也不過是幻想而已,只有它是真真實是存在的。”葉溟軒的聲音低柔輕緩,濃濃的情意撲面而來,梓錦甚至於都能聽得出那隱忍的笑意。
“葉老夫人在姚府做客,你先過去見一見,既然來了,總要出去見人。”梓錦輕聲提醒,不讓葉溟軒失禮於人。
沒聽到梓錦的回覆葉溟軒有點小小的失望,但是他知道梓錦的顧慮,因此也不敢深追不放。就順著梓錦的心意轉移了話題,然後說道:“好,我知道了。”知溟要然。
梓錦垂了頭,輕輕的走出葉溟軒的懷抱,立在一步之外,抬眸望著他,“明天就要走嗎?”
葉溟軒點點頭,“江南還有事情要做,必須要回去的。”
梓錦就明白了,這次葉溟軒去江南只怕不是為了躲避羅玦,躲避羅玦不過是個藉口罷了。輕輕的點點頭,道:“一路順風,等你下次回來,說不定我就嫁人了,來得及的話,就喝杯喜酒。”
梓錦不是嚇唬葉溟軒,姚老太太已經在為梓錦挑選人家,定下來出嫁也是很快的。姚老太太的話,就連海氏都不敢不聽,梓錦又怎麼敢?再者說了,嫁人也是早晚的事情,在葉府這門婚事上,姚老太太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