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滿臉的驚羨。
眾人的眼神就被吸引了過來,原來梓錦在自己粉色的褙子邊緣滾了雪白的亮綢,又在這三指寬的亮綢上繡了嫩綠的纏枝水草紋,而水草紋的中間繡了小小的活蹦亂跳神態各異的金魚,很是奪人眼球,在桃花林的時候,梓錦特意跟人保持距離,也就無人瞧見,現在卻躲不了的。
梓錦就笑著說道:“這種針法叫做施鱗針,繡魚兒的鱗片再好不過了。”
“施鱗針?這是什麼針法?都沒有聽說過啊。”那女子驚訝的問道,眉宇間帶著驚奇。
“就是先以尋常的套針用多色繡線分出明暗面,然後再施針分出鱗片的層次,使得鱗片若隱若現,就多了幾分真實的感覺。”梓錦輕聲說道,聲音儘量的小一點不影響到旁人說道。
姚冰在一旁就得意地說道:“我這妹妹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做出來的東西都特別好看呢。”
“像我們這樣對人家學學針線不過是應個景,那不成將來還考這個過活不成?不像有的人不好好的學,只怕將來沒得出路呢。”
梓錦抬眼望去,就見趙丹若正面帶鄙夷的跟旁邊的人高聲議論,明顯的就是說將來梓錦的婚事能有多好,這個時候學學針線,到時候繡個帕子什麼的貼補家用,說話很是刻薄。
這邊小兒女的口角,讓大廳裡慢慢的安靜下來,眾人的視線就轉移過來,只是這邊梓錦這一桌卻還未發覺。
姚冰就火了,就要罵回去,卻被梓錦輕輕一拉,姚冰一愣,就聽到梓錦開口了:“女子有四德,既德、言、容、功。梓錦在我們姐妹中算是最愚鈍的,比不得我們大姐姐博覽群書,比不得二姐姐賢惠知禮,比不得我三姐姐爽利活潑,也比不得我四姐姐能詩擅賦,唯有多下苦工,這才在針線上小有所成。我母親常教導我們,作為女子第一要緊的就是品德,能立身正本,不言別人是非;第二要緊的是出入要端莊,穩重持禮,不能輕浮隨便;第三要緊的就是不惹口舌之非,理解別人所言,不得逞口舌之快,這第四要緊的……”想起這最後重要是指成親後相夫教子的,梓錦現在年紀還小,當然不能說這些,是為不雅,理解改口道:“我母親還沒教我,母親說我年紀尚幼,前三點學好了再說。”
海氏隔著一張桌子坐著,聽著梓錦這一番話不僅讓她臉面大增,就連她沒有出門的幾個女兒都被梓錦一誇獎立刻揚了名,頓時老淚縱橫的,這麼多年在庶女上的投資終於看到回報了,看著周圍各位官太太的看著自己羨慕的眼神,便覺得人都要飄起來了。
梓錦這話沒有反駁趙丹若什麼,卻字字句句在指責趙丹若不謹守女子的本分,失了婦德,犯了口舌,丟了婦容,這一招才是殺人不見血啊。姚冰與有榮焉的看了梓錦一眼,輕笑道:“母親平日沒有白教你,別丟了咱們姚府的臉面。”
梓錦立刻抬起頭,一副天真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一件令人無地自容的事情一般,脆生生的應道:“姐姐說的是。”13345677
誰人不知道這位五姑娘是庶出的,只是沒有想到這位庶出的跟嫡出的三小姐關係這麼好,聽著自己話裡的口氣,好像姚府的姐妹都這般團結一般。於是眾人看著海氏眼光有些不一樣了,就比往日多了些敬重。
海氏自然是感受得到,心裡暗下決心,以後出門必定帶著姚梓錦,太……太長臉了!
趙丹若損人不成,倒是自己丟了顏面,聽到梓錦暗諷的話語,一張臉都能滴出血來,她還能感受得到她身旁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趙夫人遠遠地望著女兒嗎,又瞅了梓錦一眼,卻一句話也沒說。
梓錦沒指名道姓,若是趙夫人強出頭,只怕就會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這以後兒子娶媳婦,誰家的姑娘願意找個這樣不講理的婆婆?女兒要出嫁,誰又願意攀個這樣的親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