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米蟲。”
“你……你是什麼意思?”耿西寧心口一驚,唇上的血色退了幾分。
“聰明人何需多言,我玉家養你十七年夠仁至義盡了,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連自己都養不活吧!”她可以做得更絕。
豔紅的嫁衣輝映著樑柱上的喜字,眼尾一掃的玉禪心斜睨俏然離座的粉豔色少婦,怕她來個連坐嗎?
真是小看她了,說到底還是姐妹,沒她的幫助自己可擺脫不了這樁可笑的婚約呢!
“心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玉壺山莊的一分子,我不離開。”
她眼神一使,兩個高大身影趨近,一左一右地架起耿西寧雙臂。
“任管事、何管事,麻煩兩位,我去歇息了。”
就像不曾發帖宴請眾賓客,玉禪心慵懶的一撩胸前盤扣,將善後一事交給用牛眼瞪她的兩人,瀟灑地穿著嫁衣走出眾人的視線,毫無愧疚。
“耿少爺請。”
“耿少爺,別為難小的。”
任我醉和何處雨咬牙切齒地擺出和善面孔,心口不一將出不了的氣悉數算在無緣的前姑爺身上,沒給他太多機會“反悔”。
好個借刀殺人之計。
終於清除了一塊礙眼的宿瘤。
第二章
窮!
窮到山窮水盡的滋味是怎麼樣?
窮到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是什麼感覺,真想好好的嘗一遍。
官道上有一人一馬相伴入城,人畜同樣的落魄到神鬼迴避,一身的邋遢連乞丐都不屑與之交談,大老遠一聞到臭味就趕緊拿起乞討用的飯碗走人。
窮人是不需要骨氣,只要換一餐溫飽餘煩已了。
遠遠的影像逐漸變清晰,瘦弱的老馬瘸著後腿。拖著泥沙彷佛快斷氣地直喘,背上的皮毛東缺一塊西缺一角地幾可見骨,顯然病得不輕。
而牽著馬的“大叔”長得虎背熊腰,新生的青髭分不清是本色黑紫或是髒汙,胸前一大片酒漬子散發出惡吳,可說是窮人家的表象。
說是大叔似乎抬舉了,滿臉的風霜應該年紀一大把了,偏偏那雙眼銳利得嚇人,大人小孩一瞧見嚇得手軟腳軟直呼鬼來了。
“真是見鬼了,不過是不小心濺了一身泥,值得這麼大呼小叫?”
發亂覆眼中的炯炯精光一透,渾身狼狽的男子牽著老馬走向一旁的小茶棚,聲音低啞的叫了最便宜的劣茶止止渴,半天才翻出兩枚銅錢付賬。
窮鬼。
男子可由茶棚主人眼中讀出這二字,他當真是窮到要賣馬來換些銀兩,只是他不確定這匹老馬夠不夠換三個饅頭,人家怕是嫌棄了它肉少塞不了牙縫。
低低的一笑,入口的濁茶還真澀,他這算不算自找苦吃,舒適的日子不過跑來當窮人?
“你聽說了沒,無心觀音居然在自個婚禮上擺了眾人一道,硬把新郎倌扔出大門口。”
“咳!這才不稀奇,她禮照收宴席照擺,讓賓客酒足飯飽的一臉醉意走出玉壺山莊,你說好笑不好笑?”
“真的假的!有女子這麼驚世駭俗,那名聲肯定不好。”一道好奇聲突然介入。
茶寮酒館本是聊人是非的場所,多一個人開口少一個人開口無礙話題,就看夠不夠聳動。
“誰說的,玉家二小姐的名聲可好得沒話說,不然地方上的人怎麼會尊稱她一聲觀音呢!”
誰敢說二小姐的壞話,又不是打算從此斷了生計。
“可是把自個相公丟出大門豈不有違婦儀,為人所詬病。”多叫人不解的矛盾
悍婦還有人擁戴?
“你是第一次到洛陽城吧?”說話的人斜瞄了一眼,入目的那張臉著實嚇了他一跳。
“是呀!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