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意有所指道:“一點輕傷,影響不了我。”
儘管他很放鬆,姿態悠閒,但只需一瞬間,他便能凝聚起猛烈的力量,制伏他視為目標的獵物!
琉璃慢條斯理的拿起小水袋,柔軟的反擊道:“不必緊張,我只想喝口水。”
殘破的木屋內,空無雜物。
這裡原本是一個小村落,水災時,住民全部遷移走了。
朱延熙默默計算著,從此地出發,到下一個落腳處,需要多少時辰?
“給你,你的嘴唇都乾枯了。”琉璃從衣裳暗袋內取出兩個小巧的白玉杯,長袖掩在杯子上,隱蔽的倒了一些清水。
“姑娘觀察得真細微。”豐富的經驗告訴朱延熙,琉璃袖子下的手正在做著見不得光的小動作。
從她手肘上下調動的姿勢,應該是在杯中下了什麼藥?
他幽黑的雙眼直視她毫無破綻的眸子,忽地,趕在她遞上杯子前,將她的柔荑按在地上,緊緊的不讓她掙脫。
琉璃吃了一驚。“放手!”
“告訴我你的名字?”用誘惑人的笑分散她的注意力,朱延熙一手握起琉璃的雙腕放到眼前,欲啃咬一口似的,十足的登徒子作風。
“小女子姓武,單名一個娘字。”琉璃經驗不夠老道,心思很輕易的順著朱延熙遊走。
她完全沒察覺到他用另一隻手,暗地裡彈射勁道,更換了地上兩個水杯的位置。
“我最喜歡別人不停的叫我的名。”她專心盯著他,鼓舞道。
“武娘?武娘?”我娘?
“叫得好!”乖兒子。
“這名字不好,換一個。”有膽玩到他的頭上!朱延熙從沒遇到過這麼驕傲,不管天高地厚的姑娘,當下興致大增,咬了琉璃的手指一口。
“你!”琉璃招架不住,冷靜漸失。“走開!”
“要當別人的娘,可不能如此冷漠,不近人情哪!”朱延熙很滿意她的純情反應。“水呢?”
鬆開對琉璃的箝制,他賴皮的伸出手,“我渴了。”
琉璃曾有的忐忑、內疚、猶豫,全被消磨乾淨,她恨恨的拿起自以為下了迷藥的杯子,“請!”
朱延熙以挑剔的目光巡視杯沿,故意激她,“杯子乾不乾淨?”
琉璃假裝隨意的拿起自己那杯水,一口飲盡,錯過了朱延熙眼底的那抹戲謔的光芒。
“怕髒你別喝!”她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說。
“說得對。”朱延熙立即將杯中的水倒在地上。
“啊——你——你!”琉璃錯愕的瞪大眼,這傢伙太不給面子了,浪費她的迷藥,還她迷藥呀!
“我如何?”朱延熙天真的眨眼,英俊的臉裝起傻來,比三歲孩童更純潔。
琉璃有怨難申,改口道:“辜負我的一番心意!”
她言不由衷,壤心眼未能得逞的糗樣,逗得朱延熙忍不住開懷大笑。
“住嘴、住嘴!”琉璃深覺刺耳的叫。
在家裡,誰不是被她耍得團團轉?這個朱延熙卻像個天敵,不管她動手、動口、耍心機,均未能討得一絲便宜!
琉璃愈想愈氣,頭開始有些暈眩了。
朱延熙見她眼神微有渙散,推測道:“是不是覺得頭昏了?”
“你怎麼知道?”琉璃一驚,趕忙整頓精神,防備的瞪著他,她是不是遇到命中的剋星,什麼事也瞞不過朱延熙?
“呵。”從她頻繁搖頭,神色恍惚,身子晃動等症狀看,顯然是中了迷藥。
隨著朱延熙愈漸響亮的笑聲,琉璃頭重腳輕、渾身無力、眼花撩亂,各種亟欲昏厥的感覺,愈來愈密集的摧殘著她的神智。
“為什麼?為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