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雖然千瘡百孔,但此刻已然被仇恨所支配,加著體內殘餘的那些許內力,爆發出來的威勢也是不容小覷的。
且現在也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只是想將此生他最痛恨的人置於死地,哪怕是同歸於盡。
心存死志爆發出來的能量是恐怖的,即便慕白他們第一時間阻擋也仍然被強弩之末的曾景毅以狂暴的手段打飛了出去。
“慕寒卿,去死……”
臉上透露出瘋狂的曾景毅,以指化刃,用他那鋒利的指甲直攻慕寒卿的頸部,試圖將造成他如此境地的人徹底的消失。
怪不得那麼好心的傳功給他,原來是害他,那就一起死,左右他們現在活著也如同廢人一般。
“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突然而止,緊接著是曾景毅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
“怎麼能躲得下我這一擊?”
帶著震驚的他手中的攻擊並沒有中斷,一擊不成再來一擊。
或許……只是巧合呢!
慕寒卿畢竟只是中毒,又不是功力盡失,而實力本就高於他。
可他的機會卻不多了,經脈近損,想要報仇怕只此一次了,曾景毅發狠的使出了所有手段。
慕寒卿回答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整個身體靈活的猶如游龍般的輕易的化解了他接下來的殺招。
招招勢勢之間遊刃有餘,根本就不像中毒的,曾景毅心中的驚駭翻江倒海般的湧現,出手也更加狠戾,只想將眼前的人置於死地,才能對得起他這些年來在地牢中所承受的苦。
雖然招式猛烈,出手兇猛,招招都是以自身為耳,哪怕捨命也要拉上一個的架勢,若是慕白他們掙脫或許有些困難,但他面對的是慕寒卿,註定只有一個結果。
他所有看似兇險狠辣的招式在慕寒卿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只不過是強弩之末後的不甘而已。
僅僅一掌,輕飄飄的一掌就將人拍飛至對面的精鐵牆上,霎時間曾景毅猶如一塊破布似的癱軟在地上,本就是一口氣撐著的他這股氣也徹底的散了,別說站起身,就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你的毒,不可能,不可能啊……”
曾景毅陷入到了自我懷疑當中,那毒明明是無解,他拿到時那人也是這麼說的,怎麼可能解了,所以一定是他的錯覺。
是了,一定是這樣,他本就因傳功經脈損傷,是受傷太重了。
慕寒卿僅淡淡掃了他一眼,隨即坐上了圈椅,就這麼冷漠的看著他。
“說說吧,毒藥是誰給你的。”
雖然有沒顧得上他的原因,畢竟多年來一直在尋醫中,不過這也不乏是讓他苟延殘喘的原因之一。
他這個師兄雖然有些小聰明,手裡也有些勢力,但畢竟是平民之軀,要不是因為師傅從小培養,也不會有如今的高度,底蘊稀薄,這種稀世的寒毒不是他能夠接觸到的,除非他與毒醫何老怪有所牽扯。
顯然這是不可能,畢竟毒醫何老怪被仇家追殺已經失蹤近二十多年,曾景毅不可能接觸到。
“哈哈哈哈……這個世界上也有你慕寒卿查不到的事情啊,有本事你自己查呀,想從我這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哈哈……暗地裡時刻被一隻毒蛇覬覦的滋味不好受吧……”
“是嗎,你覺得我會在意這些?”慕寒卿嘴角緩緩拉扯出一抹弧度,噙著一絲淡淡的笑看著他。
曾景毅身體一僵,這也正是他嫉妒的地方,即便中毒也依然是雲淡風輕好似是毒在他人身上似的,這會讓他心底的戾氣加劇,想要毀了這份淡定,可惜如今他是階下之囚,但嘴卻是長在自己身上的,總之讓他不開心他心裡就痛快了。
然後又聽到慕寒卿淡淡的一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