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個戲而已。”
他看向一臉不解的宋容,說道:“你在我這兒太礙事了。”
宋容用倍受打擊的表情看著他。
“還記得予圖璧嗎?”
她當然記得,牽連到越醉庭的她都記得很清楚。
“予圖璧是我的外公,張將軍給我母親的。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調兵。”
“當年外公隨先皇打天下,憑自己的名望自江湖中組建了一隻隊,夷和軍。武林中人,若論單人的武力絕對比平常人強,但他們通常不願受規則束縛,如果能夠將他們聚整合一個可以控制的隊伍,那麼威力可想而知。”
“在家國動盪的年代,我的外公做到了這一點。太平初定後,這支軍隊解散了,但分開前,他們約定,以予圖璧為憑,若有召喚,夷和軍便重建。”
“可是,都這麼多年了,那些人不都老了嗎?”
“沒錯,我的外公和父皇都已逝,當年夷和軍的人若還在也都老了。不過,他們的後代還會遵守這個約定。現在,可能是他們要出來的時候了。”
“容容,京城要亂起來了,你幫不上忙,凌秋也要分神擔心你,所以你跟著端湛離京吧。”
宋容出了口氣,低聲道:“嚇死我了。”
“離京我沒問題,但是也不用給他當小妾啊,反正我就是個丫鬟,不用名分也能跟在他身邊。”
“因為他已經放出了話,所以這樣做算是順水推舟。端湛向來小孩子脾氣,說風就是雨的,府中又沒一個女人,你若以妾室的名義過去,他高興帶你出去遊玩,這種理由沒人會多疑。”
想起端湛宋容眼前就會立馬浮現出一張不高興的年輕的臉。她有些猶豫道:“可是……”
左落言臉上露出一點疲憊的表情,說道:“別擔心,已經和端湛說好了。大事上他還是很清楚的。離京時,讓阮森跟著一起走吧。”
宋容一頓,愣在了當場。
左落言沒再說話,扔下她往前走去,很快消失在一條迴廊上。
她沒想到左落言還會想起照料阮森的事,畢竟他與阮森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要她和端湛離京,是為了保他們,避開這場狂風暴雨。她對這個京城一無所知,到現在也知道自己是註定沒辦法像其他的女主角那樣呼風喚雨了。離開這裡,沒有問題,能帶著阮森更好。
可是她還是惴惴不安。
越醉庭到達這座城時正是黎明時分,城門剛開,清寒的空氣中,寥寥幾人挑著擔子走了過去。
他的唇角一直向上勾著,雙眸如星:“這裡就是京城?”
重坤在後面喚住他,平平道:“教主,走錯了,五王府在這邊。”
時辰還早,街上還沒幾個人,王府和朝官居所大都在城西,越往那邊去,道路便越寬廣,旁邊的住宅也愈加大氣。
馬蹄在路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越醉庭隨馬匹的步子上身微微搖晃,很是悠閒。他面板白皙,偏偏穿著一身玄色長袍,一抹袍角的黑色從馬背上垂下,柔柔地蕩著,與他順著背脊流水般瀉下的髮絲絞在了一起。
同樣一身黑衣的重坤,那黑色比起來卻顯得死板又沉悶。
兩人一前一後,在微弱的晨光中,有種幽靈般的虛幻感。
本來很安靜的地方,走了不遠,人聲卻漸漸大了起來。
越醉庭猛地拉住了馬,遙望向那扇大開的府門上的牌匾。
五王府。
“聽說六王爺要取五王爺身邊的一個丫鬟做妾,嘿,你說這是什麼事。”
身後有個坐在路邊的轎伕和同伴在嘀咕。越醉庭盯著門前的小轎,聽著他們說話。
“六王爺就是這性子嘛,不過聽說六王爺身邊還沒個女人,聽說是嫌煩,不曉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