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人格嗎?”清塵腳步一滯,貌似有些驚奇的看向她。
歐陽笑笑:“……”
呆滯的眨巴眨巴眼,那一瞬間的呆萌,居然使得清塵胸口一緊,眸光不自覺柔和了幾分,正想再次開口,就見那人再次暴走。
“臥槽!你可以鄙視爺的節操,但不能侮辱爺的人格!”
清塵:“……”
其實他想說,這兩樣她一樣都沒有。
可見對方一副‘只要你再說一句,爺就滅了你’的神情,冰雪般的眸子再次一柔,像是冰凍千年的冰雪在瞬間消融,那一刻的柔情似水足矣將任何人溺斃。
歐陽笑笑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再次抬眼望去時,卻只對上那人淡漠的側眼,每一絲線條,都完美得如同雕刻家精心的傑作,帶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距離感,那容不進任何感情的眸子,是所有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羈絆。
回到少傅府時,就聽下人來報,說是太子在客廳等她,英氣的眉宇不著痕跡的輕擰的一下,沒想到那太子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還真是扶不上牆的阿斗。
轉眼見清塵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只顧著替小丹順毛,有些蹙鬱的撇了撇嘴,衝上前抱著踏雪驄就是一個狼吻,豪氣的道:“雪兒,你記住,爺沒當你是坐騎,所以不會幫你順毛,咱倆是搭檔,知道嗎?”
“嘶……”踏雪驄像是真的聽懂了一般,仰脖高聲嘶鳴一聲,又親切的將腦袋湊到歐陽笑笑脖子上蹭了蹭。
轉眼見清塵背影僵直,某女那顆變態的小心肝兒爽了,得瑟的拍了拍屁股,揚起腦袋牛,逼哄哄的走了,餘下那名下人呆立當場,良久也無法回神。
由於前廳還在修葺中,於是前廳不遠的偏廳被歐陽笑笑改成了客廳,專門用來臨時接客。
遠遠的,便瞧見了主位上那抹倨傲的身影,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唇,舉步踏了進去,頂著對方欲殺人的眼神,一屁股坐在了另一邊主位上。
“太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嘴上雖這麼說著,可臉上一點也沒有告罪的意思。
太子面色一沉,像是忍不住想要發飆,卻不知想到什麼又硬壓了回去,皮笑肉不笑的不道:“有些時日未見,侍郎大人已經成了少傅大人,眼見著水漲船高,已經敢不將本太子放在眼裡了,是嗎?”
重重的一掌擊在中間的木桌上,桌上的茶盞因他暴怒的一掌跳動了一下,發出細微的聲響。
歐陽笑笑眉梢一挑,抬眼忽而一笑,“太子那裡的話,下官能有今日,還得多謝太子的庇護才是。”
“你……!”這番話聽上去像是恭維,更多的卻是諷刺,換言之,她跟著他這麼久,卻什麼好處也沒有得到。
“太子別動怒,下官這嘴有時候就是不聽使喚,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太子見諒。不過話說回來,如今九皇子住在少傅府,太子卻頻頻往府裡跑,不知這話傳到皇上耳中,皇上會作何想法?”
“本太子與九弟兄弟情深,他離開皇宮居住,本太子擔憂前來探望,有何不妥?”太子冷笑一聲,斜眼看向她,輕笑道:“少傅大人該不會以為,攀上九皇子便能飛黃騰達了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如今這儲君之位還是太子的,跟著太子自然比跟著九皇子強。不過太子殿下,這九皇子還住在下官的府上,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下官可擔不起這樣的罪責……”
這番話,便是暗指皇甫奚前些時日當街遭到刺殺之事。
見太子面色微變,她又不急不緩的補上一句,“當然,有的事你知我知,下官雖然事後處理妥當,但難保皇上不會懷疑到太子頭上,所以還望太子謹言慎行,切勿落下任何把柄才是。”
“少傅大人可真是好本事!”太子怒極反笑,見對